“嗯。”
在车子准备转头回市区
时候，江绝忽然咦
声，拍拍戚麟肩，示意他停下来。
“那个好像是叶医生？”
戚麟也认出来：“对，他不穿白大褂
还真没看出来。”
叶医生穿着还算单薄风衣，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气质。
戚麟把两侧车窗都放下来少许，任由微冷风吹进来。
“什
？”
“你先把煎饼果子放下来，要许愿！”
紧接着，自高山之寺上，传来雄浑而古朴钟声。
那声音沉厚苍老，如岁月忽然回头。
等车子开到山寺之下，他才懵下。
“怎会有……这多人？”
他眼就能瞅见，不光是山顶寺门口挤满人头，还有好些大爷大妈甚至带着小孩儿在往上走。
车显然是开不上去，只能在底下呆着。
“永央寺直很灵验，所以很多人抢着上新年第炷头香。”戚麟啃着夹肉松煎饼果子，指指最上面位置道：“你看最上头寺门前那，能在那呆着人，都是提前半夜，甚至是昨天下午就过去蹲位子人。”
很痛苦。
戚麟看着依偎在块父母，笑着点点头。
他会做到。
跨年夜里，大家都睡得很好。
登记处要到早上十点才开门，而且也都是手机预约抢号排队，犯不着大早就冲过去。
他身边还站着个笑容可爱青年，看起来气色相当好，穿着厚厚羽绒服还围着围巾。
戚麟把车窗又放下来，试图唤他们声。
“你是——”青年眼就认出来：“你是戚麟！啊江绝——叶叶！是江绝哎！！”
叶医生转过头来，微微颔首权当是打招呼。
“超喜欢你们拍电视剧！”青年颇为热情：“林久光演也很棒哎！”
三声钟响不快不慢，自高处往外散播，连山脚下都听得清清楚楚。
戚麟睁开眼睛时候，发现他们两人都双手合十在许愿。
江绝深呼吸口气，看向山路上蜿蜒人流。
新年钟声敲响，就如同清风洗涤尘世，将切妄念和陈旧都扫个干净。
“你也许愿吗？”他看向戚麟道。
哪怕外面下着小雪吹着风，为讨那个吉利，或者是给家里人祈福，也要抱着睡袋尿袋过去候十几个小时，为就是头香彩头。
整座山都覆着白雪，犹如是大块巧克力球沾层糖霜。
两人在车里吹着暖气啃着煎饼果子，等着时间从06：59跳到07：00。
寺门忽然打开，涌动人群犹如长蛇般摇头摆尾流进去。
“来来。”
然而江绝五点钟就醒，戚麟也是差不多时间。
两个人表面上装确实是脸淡定，心里还是雀跃又有点小紧张。
他们心照不宣给对方发短信，然后凌晨六点不到就齐齐换好衣服碰头，再由戚麟开着车带他在去另个地方。
也就是时都景点之永央寺。
江绝捂着热乎乎豆浆，在车里还有些半睡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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