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是,他身上并没有太多积雪,显然是已经被人用干毛巾擦过。
不仅如此,老爷子脖子上还被学生系条围巾,仿佛有人在陪伴着他样。
“看来,还是有人记得。”戚麟失笑道:“围巾还挺好看。”
江绝走上前去,看着那颇为熟悉脸庞,不声不响地鞠个躬。
戚麟跟
“他当年在这儿读书时候就这样。”秦以竹挥挥手道。
他们开始聊现在新生,聊崭新代零零后——
2020年,最小零零后都十岁,最大零零后也快大学毕业。
时间真是匆匆。
“新来学生们都还算上进,基本功也还算扎实。”秦以竹看着窗外飞雪,慢悠悠道:“可惜记得严老人越来越少,再过个几十年,恐怕后生们都没印象。”
天气颇冷,还有好些人在操场上跑圈,甚至嘴里都在念台词。
江绝靠着戚麟路走过去,偶尔会碰到认出他们来学生,也只块微笑致意。
他们去办公楼,探望刚刚下课秦老师。
哪怕如今看见她,也会想起来当初拍《无风》时候,那天试图把白爹伪造成尸体半夜,以及她坐在尸体旁边面无表情喝下午茶那个场景。
心理素质好还是秦老师厉害啊。
正如他们这些做父母样。
“嗯。”戚麟起身抱抱他:“爸,你们都超级好。”
眼瞅着十月到来,天上下起纷纷扬扬小雪。
戚麟和江绝穿着同款羽绒服,戴着黑白撞色围巾帽子,又去趟时戏院。
如今他们早已公开许久,在路上可以大大方方牵着手。
“对,”她想起什,又看向他们道:“学校为严老修个铜像,位置就在你们两以前住公寓南边,有空话可以过去看看他,顺便扫个雪。”
江绝认真应,又陪她聊会儿时剧院事情。
等上课铃响,秦老师拎着教案离开,他们两才又继续往宿舍方向走。
铜像很好找,就在树林中心。
那位老人坐在长椅上,静静地凝望着整个校园,不声不响。
这四五年过,秦以竹还是老样子,似乎连皱纹都没长。
老妖婆传说依旧在时戏院雷打不动,而且好些其他系学生都怕她。
“明年元旦结婚?”秦以竹给他们两倒杯茶,慢悠悠道:“婚礼请帖收到——陈沉居然也去。”
“嗯,妈说您搞不好要削她。”江绝忍住笑道。
“魏导收到请帖时候,感动眼睛都红。”戚麟小声道:“本来还觉得他是挺糙人,没想到心思这细腻。”
江绝怕冷,戚麟便脱手套,右手把他手捂在自己口袋里。
两人走路,不知不觉也白雪满头。
时戏院还是老样子,和他们第次来时没什区别。
有年轻小偶像过来就读,他走到哪食堂就有迷妹们举着手机跟到哪儿。
编剧系和导演系学生们简直刻不停着,哈着冷气抱着热水瓶也要块儿聊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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