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隼拍快点,可是每天收工晚而且爱磨镜头,不同光源不同角度都要再来遍。
哪怕是业内最讲究效率魏风,每天拍不完能急红脖子骂人,那也至少要三个月,毕竟拍不是垃圾而是电影。
“你知道共拍几天吗?”江绝抬眼看向他,伸出九根指头:“九天——从进组到杀青,九天就全部拍完。”
戚麟本来想闲聊几句回去录笛子前奏,这会儿又坐回到他身边:“九——天?”
江绝试图
“回来。”
“宝贝儿……咱能不能先把怀中间这包核桃拿走,”戚麟试图不破坏气氛:“它硌到肋骨。”
也真没好意思拿门夹。
不是门不够硬,是身为偶像蹲在门旁边真太诡异。
江绝洗把脸把行李归置好,就陷在懒人沙发豆袋里,戚麟拿钳子夹碎个就张嘴接个,全程个不落。
江绝好像在触碰到他时候,就跟河豚放气似,疲倦又绷着状态渐渐就全都放下来。
“乖啊……哪里不舒服跟说,”戚麟摸完后脑勺又去拍背,跟哄小孩儿睡觉似放轻声音道:“违约金交不起帮你付好不好?”
江绝脸蹭着他脖颈,闷闷道:“要吃核桃。”
“好好好给你用门夹。”
“早中晚吃十个。”
戚麟在吹笛子时候,边吹边思考如果把跳跳糖塞到孔里面,会不会吹起来带着股蓝莓味儿。
《姑苏行》吹起来会有种世外高人飘飘欲仙感,他眯着眼走着神,颇有种青驴老翁感觉。
门忽然打开。
江绝提着行李箱和大包核桃走进来,在门口瞥他眼。
戚麟眨眨眼把二郎腿放下来立刻坐正,第反应是:“你逃班?”
等看着这小祖宗吃心满意足,戚麟才小心翼翼开口问道:“是……真逃班回来?”
江绝吃饱喝足,陷在豆袋里打个哈欠道:“拍完。”
戚麟沉默几秒钟,指指自己头:“这里头装是脑子,不是核桃。”
戚麟没跟着他去,可基本情况是知道。
跟白导戏就不用说,筹备期跟演员没太大关系,进组先训练武打或者台词两个月,然后至少再拍六个月到七个月。
“没事,宿舍门够,夹坏找舍管阿姨来修。”
“还想吃黑芝麻糊。”
“带你去食堂吃,放桂花糖!”
戚麟生怕他出什事儿,可是抱会儿除感觉太疲惫之外,好像切还好,刚想问句什,又被他伸手抱紧。
江绝亲下他脸,难得进入撒娇状态。
“没有啊。”江绝抱着核桃,显然有点拿不下东西。
可是你这才走多久啊……
戚麟把笛子放,过去帮他接行李箱包包还有那堆纸皮核桃,手里东西还没拿完,人倒是被紧紧抱住。
江绝把脸埋在他怀里,半晌都没说话。
“怎啊,导演欺负你啊?”戚麟只手帮他揣着东西,另只手试图腾空来摸摸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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