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连调整下坐姿都颇为费劲,孤独而疲倦坐在阳光里。
戚麟和他们呆整整个下午。
他陪着小孩儿们做游戏,给老人们读报纸,和江绝起用消毒水擦干净楼梯桌椅,陪着孩子们画画。
在离开时候,江绝指指车里后视镜。
“你看眼。”
有小孩有白化病,眉毛头发皮肤都和其他小孩完全不样。
还有小孩儿是盲人,是被另外两个小姑娘手牵着手带过来玩。
他们都扬着无忧无虑笑容,表现快乐而又自在。
戚麟在蹲下来接受他们大大拥抱时,心里疼好像被扎下。
他能够真实感受到他们遭遇着什,可他们因并不知道而幸福着。
戚麟很少来这种地方,在见到他们时候,连呼吸都放轻很多。
在放下偶像这个身份之前,他生活被压缩密不透风。
年三百六十五天,可能有三百四十天都在到处跑通告拍戏做综艺录节目,还有二十天在各种晚会和应酬场合假笑。
没有时间感受生活,也没有时间多看看这个世界。
江绝对这种地方很熟悉——个志愿者阿姨眼就认出他,相当熟稔过来打招呼,还叫其他人来帮忙拿礼物。
找那种菩萨心肠感觉。”
他这几天台词熟不少,可感觉还是没有找到。
以这个状态去剧组,搞不好要被白导又抓着猛训顿。
江绝跟猫似蜷在他怀里,懒洋洋地任由他揉着自己头发,忽然道:“知道个地方。”
第二天,他们开车去市郊家福利院。
“什?”戚麟瞥眼镜子:“脸上有脏东西吗?”
“不,记住这个眼神。”江绝看着镜子道:“这就
江绝几乎每年都会来这里两三次,此刻已经陪社工阿姨们去搬放礼物。
戚麟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孩子们继续笑闹着做游戏,小心翼翼去和那些老人打招呼。
他们衣服陈旧但整洁,院子刚刚被清扫过,还散着湿润泥土气息。
老人脸和手掌都布着老年斑,有老爷爷牙齿都掉光,说话都颇为含糊。
他们有人会握紧戚麟手,殷切又咬字不清絮絮叨叨很久。
好些小孩儿发现有客人来,窝蜂涌过来。
“哥哥来看们啦!”
“是小江哥哥吗!”
戚麟在看清楚孩子们面孔时愣下。
有孩子头发是明显被剃过,头皮被缝合痕迹无法消除,显然是被虐待过。
去时候没有空手,各种玩具、书本、营养品,把后备箱和后座都塞得满满当当。
他们没打算留名,也没有叫媒体来曝光表扬,只像两个都市中普通青年,来到这个似乎早就被社会遗忘地方。
福利院门口春联斑驳,墙上贴着各种广告单和卖假药电话。
院子里有小孩在追逐着做游戏,还有老人搬凳子在晒太阳。
好些工作人员在晒着萝卜干和咸鱼,房子已经有明显历史感,但收拾还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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