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澹台洺端着那方玉玺,看着暮夜之上云端,脸虔诚地跪下来。
那方玉玺实在太过沉重,连高举过头顶都颇要费些力气。
雷电如霹雳般打过,整个祝龙台上光影猛地闪,连蜡烛都被猛地吹灭好几盏。
在下秒,台下
江绝伸出手接过道具师那方龙血玺,发觉这回连玉玺都被弄成绿方块。
他端着那块轻飘飘海绵,不断地自暗示。
这是玉玺这是玉玺这是玉玺……
这玩意儿到底哪里像玉玺!!
“准备确认!”
江绝注视着那个在高处晃来晃去小绿球,深呼吸着点点头-
2-
天气冷下来,风就跟在冰河里浸过样,吹得人想打个冷颤。
伴随着夜色西沉,波又波群众人员换好戏服,开始缓慢又混乱地在台下等候。
江绝个人站在高台上,身旁还有摄影机滑行轨和鼓风机,厚重繁复长袍似乎并不保暖。
用不大。
江绝知道这是亲妈在打预防针,可真等服装化妆全部搞定去片场之后,才明白这件事有多麻烦。
整个祝龙台被设计成海螺状回旋上升结构,镜头会在黑夜里拍摄,不仅有上千根明烛熠熠闪耀,还会有上千人丝竹筝鼓在同时刻共鸣。
可问题在于,在实际拍摄中,无论是圈圈下跪叩首百姓高呼声,还是远处完全是当个布景丝竹班子发出声响,都会消失在鼓风机强有力噪音里。
江绝要穿着宽大长袍迎风而立,长发蟒袍都被真龙降临狂风吹得不断摇曳。
鼓风机全部启动,阵风对着他就喷过去,被吹起长袍开始如同好些人拽着他往后走。
“三!”
台下乌压压群众演员终于站齐些,所有绿幕道具也全部就位。
“二!”
江绝看着更高处晃晃悠悠小绿球,心想体验派是真没可能,只能靠方法派硬来。
他甚至在九月份就穿秋衣秋裤,就差再贴两片暖宝宝。
高台上虽然时常有大风,但不定能听话地按照导演想要方向吹,台鼓风机放在最高处吹他,两台鼓风机放在中心点吹台下跪着人,但启动就跟装修现场似,吵得人连自己说话都未必能听清楚。
台下人其实还好,可江绝是要同时关注远景里信号灯提示,以及那小绿球由近到远飞舞,在噪音正中心完成表演。
光是等台下人全部到齐就位,再等副导演扯着大喇叭把戏讲遍,江绝就已经冻两脚发麻。
“先拍条过遍!”江隼拿着话筒道:“A区B区准备!”
然而龙是假,云也没有,切都只能靠脑补。
丞相大人站在高台上静默着找会儿感觉,然后发现完全没有感觉。
远处江隼正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个拿着高杆道具师。
那杆子起码得有四五米长,上面粘个绿色小球。
“这个就是天上龙在飞舞盘旋目光指引,”江隼在台下大声道:“目光要跟着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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