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时戏院
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七点。
车子停在
宿舍楼下，舍管大妈盯着戚麟助理和经纪人，显然准备随时冲上去拦着他们。
“你们两在学校呆三天，周四走哈。”老范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回去吧。
“嗯，
们明天去办实习手续，周四联系。”
等保姆车开走，戚麟颇为自然地拎起江绝小箱子往楼上走。
江绝眨眨眼，露出赞同笑意来，再次问道：“为什
莎士比亚在写到《麦克白》时候，要安排麦克白夫人在戏剧高潮之际去洗手？”
戚麟脑子里
片空白，憋半天拍拍椅背，突然道：“想起来！”
“因为，因为这事要表现情感重大时刻。”他试图复述脑子里那些理论，说颇有些不连贯：“用细小生活化动作，比如麦克白夫人通过洗去手上血迹，来表现真实而深刻情感。”
他坐直些，脸上开始焕发出神采：“这段也是《演员自修养》这本书里吧，还记得那个导演讲，『角色命运到达悲剧时刻并不意味着要突然出现精神痛苦，痛到无法呼吸、极度狂躁状态。』”
“『——而是循序渐进、合乎逻辑地通过正确外部肢体动作表现出来。』”
课本这茬，还是去年开学时他们初相遇时事儿。
那时候自己为准备《人鱼歌》，向他讨教怎提升演技，被布置作业要好好看书。
如今转眼年过去，课本……不算考试必背范围，就只看完两本。
戚麟已经意识到自己在江绝面前说不谎，老实道：“《演员自修养》和《尊重表演艺术》，平时自己坐飞机时候才有空看来着。”
他原本没这个习惯，但和江绝混熟以后，也开始下意识地效仿他，到哪都带本书。
江绝试图把箱子拿回来，问题是动作没他快。
“好啦，就四楼。”戚麟终于回到相对隐私安全环境里，慢悠悠道：“他们都上晚自习去，没人会看见们。”
说到这句话时
江绝非常欣慰点点头，奖励般给他喂瓣橙子。
全程坐在前面排经纪人老范都听懵。
难怪——难怪戚总要花关系把这两小孩放块啊。
这白导家里孩子真是个学霸，还就真把小戚给引上道？
戚麟十三岁出道时候，他就跟着这孩子来着，平时闲着都是玩手机氪金抽抽抽，现在就过年，不光看书还能背套套——性子都转！
江绝知道戚麟平时有多忙，听到居然有两本时颇有些惊讶。
“这两本都读完？”
“嗯！”戚麟摇着尾巴道：“小江老师让多看书，还是听话。”
江绝把杂志放下来，抿口橙汁想想，抽段问道：“『们用意识技巧来塑造角色身体』，然后呢？”
“『然后再通过身体塑造来达到角色精神生活塑造。』”戚麟颇为顺溜地接道：“斯坦尼拉夫斯基表演理论，这集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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