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止对着镜子端详他神情,还是看不出破绽来。
不像啊。就算有点啥,也是戚麟那小孩单相思吧。
没办法,家孩子就是这人见人爱。
“晚上加油,争取遍过。”
“嗯。会。”
小江老师从前相当骄傲表情管理,现在完全形同虚设。
他不得不开始不断回忆自己以前现场表演搞砸时各种窘迫情形,严肃感才逐渐找回来。
江烟止很早就去片场,妆发又折腾两三个小时。
好在这次她只用演穿便服几个场景,早点收工还能看儿子戏。
穿着兔毛滚边绛紫长袍女皇款款而出,在众问好声中穿过梳妆室,找到被两三个化妆师围着儿子。
从前演话剧时候,他观察过很久恋爱中男女。
会忍不住笑,会忍不住回忆和对方有关事情,甚至连脚步都会跟着轻盈起来。
其实今天和戚麟扯那些,都像个泡沫做水坝,在试图挡住洪流奔驰而过。
他们两都有几分自欺欺人,分开之后没过几分钟就都能清醒感受到这点。
可做事情不能草率。
脸不放心:“两个月前和老戚打麻将还赢他几万块,老戚搞不好会为难咱家孩子。”
“年轻人还是要谈谈恋爱,这样对情绪感受才会更真实。”白凭把马克杯递给她,又回到导演状态里:“万失个恋什,以后演哭戏也会更快进情绪,你想想咱们两谈恋爱分分合合那会儿——”
江烟止凉凉地看他眼。
“那不是咱两都不懂事嘛老婆——”白凭被她看背后发毛,投降似举双手道:“不懂事!是不懂事!”
“但是悲欢离合都感受下有益于艺术造诣提升对吧。”他还是试图把话说完。
等女皇陛下拖着长袍去片场,他才松口气。
还好没看出来……差点就没绷住。
只要自己嘴角上扬哪
他看起来平和安静,完全不像在恋爱中。
江烟止对着镜子抚抚发间步摇,看向江绝道:“下午去哪儿?”
“在房间里练台词。”江绝翻页台词本,抬眸看她眼:“这套袍子很好看。”
“下午给你打电话,怎没有接?”
“没听见吧。”江绝把本子放到边,用动作来引开自己情绪和注意力,控制着情绪道:“什事?”
没有准备好就是没有准备好,不能放任自流乱来。
镜子里男孩还是在忍不住笑起来。
江绝扯平嘴角,深呼吸刻,念到他名字。
“戚麟。”
然后笑容就又浮起来,跟傻子样。
“他们两要是真谈恋爱,不干预。”江烟止半晌道:“就怕两孩子伤心,到时候还是得当爸妈哄。”
白凭回忆着二十年前那些故事,不自觉地笑起来。
“切都早已是命数。”
江绝在去剧组之前,对着镜子练习半天表情。
他就算处在飘飘然状态里,也不敢表露出来,更不能让这种情绪影响到后面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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