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作为个盗
“很有悟性。”白凭端着咖啡杯,挑眉道:“你快,不能长段表现,这样观众会觉得你急躁而沉不住气。”
“所以要用脚步慢、语速慢,来衬托小动作快。”戚麟立刻接上,低头在本子上记重点:“沉得住气,和动作灵活反应迅速,是可以同时共存。”
“好好学魔术。”白凭提示道:“定要注意他表演时状态。”
他给戚麟安排多位老师,上午魔术下午武打,晚上这孩子还自己加时研究剧本,现在恐怕比上课时还要劳碌。
等这些差不多,就可以给他练布鲁克林口音台词。
这里切,全都曾经在自己脑海里跑很多次,如今真正踏足实景,就有种真正入梦亲切感。
如果换上鞋履和长袍,听着马蹄声再来这里,恐怕感觉会更不样。
戚麟这边时间被再次调整,白凭与他见面次数越来越多。
从每周两次,到隔天就喝次咖啡,不磨剧情,不实打实拍摄,只引导他不断地去理解个从文化层次到生活水平都与他截然不同人。
就好像Loan这个人是真实存在样。
江绝蹲在施工现场,看着连水都没有放土坑,心想江导可以去拍意识流电影。
不过他确实也拍过。
施工现场人声鼎沸,民工们扛着石灰和土,许多花草杂乱堆在旁边,还没有开始正式布置。
这里本来建好次,后来又拆重来。
江绝在锦鲤池旁边发个小时呆,然后去白鸾城里转天。
“对,白导,”戚麟想想道:“觉得Loan应该是很安静个人。”
“怎说?”
“他是个猎物。”戚麟重新坐下来,语气里透着笃定。
“在他是贼时候,他是警察猎物。”
“他成为警察时候,是贼和犯罪者猎物。”
“经常做贼人,其实活在巨大不安全感里。”白凭拿银勺搅着方糖,不紧不慢道:“因为随时随地都感觉不安,所以才看起来机敏又警觉。”
在这点上,警察与贼角色是微妙重合。
“所以……要快。”戚麟越来越熟悉这种谈话式授课:“观察环境要快,而且会不断地确认自己处境安全。”
他起身靠向旁边墙,做出抱肩姿势,又或者手靠在腰侧短匕旁。
戚麟把自己当做个木偶,不断调整着细节动作:“戒备又松弛,不松弛会被人发现,是这样吗?”
要把这里全部转完,大概需要整天。
与游客信步闲庭不同是,他脑子里装整套图纸,连哪个地方原来设计成什样都记得颇清楚。
江绝踏上那汉白玉阶,就有种自己开始拍纪录片感觉,连脑补背景音都是颇为严肃播音腔:“现在们即将看到,是电影中澹台洺夺走玉玺圣殿——”
他眼睛看到每处景色,都在记忆里与画卷上线条不断吻合。
这种感觉……奇妙像造物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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