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鼎直到小半根雪茄抽完,才想起来正事。
“这儿子——”他拿另卷纽约时报敲敲戚麟
柳宏骏注意到戚麟略有些紧张捏着报纸,笑着打个招呼:“也有个儿子,比你大点。”
“柳恣刚大学毕业吧,听说不打算回时都?”白凭笑道:“性子挺傲。”
“跟他说,去考CAT再跟提别条件。”柳宏峻扬起眉毛道:“把他送到国外,以为他能磨磨性子——谁知道更胡来。”
戚鼎也半眯着眼享受雪茄,突然想起什道:“老白,你家那位呢?”
白凭摆摆手道:“儿子不傲,但做事太认真。”
白凭关好门走回来,给戚麟倒杯清茶。
戚鼎和他们笑着交谈几句,见儿子略有些拘束坐在旁边,随手扔卷纽约时报给他当消遣。
戚麟看到满屏英文时还是习惯性眼皮跳,但索性当做英语阅读题。
他很少这样被当成背景板,国内好像什聚会最后都会把焦点转到他身上去,简直东西南北都有自家七大姑八大姨似。
白凭是个瘦削又有些苍白男人。
外们说话并不会像听力测试那样字正腔圆,有时候去买杯水都得试图听懂营业员浓厚口音混杂俚语。
他在跟着爸爸穿过酒店大堂上电梯时候,直在感觉心里杆秤摇摇晃晃。
左边是《鎏金钥匙》试镜机会,以及试镜成功无数种可能性,右边是对自己能力恐惧。
会搞砸吧。
白凭之前有个饭局,但下午刚好有几个密友受邀过来尝他新入手卷雪茄。
旁边人哄笑道:“比你拍电影还认真?”
“那确实。他十二三岁时候演话剧,能演到说梦话都在顺台词,”白凭正色道:“媳妇儿半夜趴门口听还直乐,真是亲妈。”
戚麟听到话剧两个字就竖起耳朵,下意识地想到江绝。
自己怎就没去演个话剧看看呢……感觉大佬们好像都去搞话剧。
不对……十三四岁在弹吉他,算还是吉他好学。
他看起来干练又斯文,哪怕蓄凡戴克式胡子,形象也更多倾向于个绅士。
楠木雪茄盒顶端附着些香柏木片,他坐在戚鼎对面,随意地将柏木片撕成条状,点燃以后再用来慢慢烤雪茄。
他们品着白兰地,闲聊间任由烟雾缭绕,坚果蜂蜜醇香伴随着烟叶味道飘散开来。
白凭眯着眼抽许久,才开始介绍其他早已在此落座人。
“这位是君睿科技柳宏峻,”他把玩着手上月白色打火机,慢悠悠道:“另外三位你们互相都认识,就不说。”
戚总刚好也好这个,顺便把自己儿子带过去见见其他叔叔阿姨。
印花长毯踩上去毫无声音,总统套房里悉数坐几个人,见到戚总也只是抬手打个招呼。
戚麟微微有些惊讶。
他爸爸在国内,去哪个酒会几乎人们都是站起来迎接他。
这只能说明……这些人和父亲是同等甚至更高层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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