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绝是在除夕前夕进组。
共十个外景,其他戏份都在大棚和绿幕里完成。
他不仅要对着摄像机和堆工作人员脸表演自己在演唱会里纵情高歌,还要穿着精神病服不断哆哆嗦嗦和医生辩解和央求。
在魏风安排里,故事开始,他是个被确诊为重度抑郁病人。
他没办法正确认知自,躲在普通人身份里不肯面对回忆,也拒绝和经纪人以及心理医生有任何交流。
看完电影之后,他甚至没办法把角色和演员分开,后来再看其他电影时都有些出不戏。
“其实那个时候,她拍着拍着,有时候压力大偷偷躲在厕所哭。”白凭颇为怀念回想道:“就让助理看着门,拎着把椅子坐在门另边,给她读剧本读小说。”
戚麟听得都有点不敢相信:“江……江皇还会哭吗?”
那样自信又强大新锐女性,居然拍戏时候也会急直哭吗?
“她可倔。哭哭啼啼就是不肯开门,最后没法子,就开始给她读笑话,”白凭摆摆手道:“那笑话真个比个烂,她憋到最后边笑边吸鼻子,还挺可爱。”
火气和琐碎似乎都与他们无关。
他们都自带重重绯闻和猜测,也都被多次怀疑过性取向,但身上那种从容又玩世不恭态度,带着种迷人超脱感。
原来白导儿子都跟样大……也不知道在哪读书。
戚麟没继续往后想,接过空姐端来白兰地,笑着跟他碰下杯。
“特别喜欢你每次转型和挑战,”他在谈论起这些时候,神情格外认真:“你《碧楼烟》,不仅改变人们对惊悚片认知,还改变对江皇印象。”
但在剧组安排里,他们会优先拍完所有室内戏,再按照规定好路线把外景出完。
魏风名气大人脉广,在业内得罪不少人,但铁哥们好朋友也相当多,哪怕是拍这部非传统题材电影,也好多个大咖过来当配角,不管混观众缘还是混个奖都稳赚不亏。
也正因为圈子里人们都互相认识,江绝
那年,他二十四岁,还是个从电视剧转行出来没两年编剧。
她二十二岁,早已名震方,在厕所隔间里哭像个小姑娘。
他回忆起二十几年前事情时,满眼笑意都颇为温柔。
戚麟听得聚精会神,还拍拍胸口:“不会说出去。”
“没事。”白凭将杯中酒喝完,淡定挥挥手:“说出去她也不会承认。”
江……皇?
白凭摸摸胡子,笑颇为微妙:“是吗?”
“她过去拍很多电影,都把她包装成……性感又动人玫瑰。”
不管是红玫瑰、白玫瑰,哪怕变画风和腔调,终究是艳入皮骨美人。
“可是在《碧楼烟》里,她从画上完美像,变成活生生人。”戚麟略有些词穷,抿口酒道:“就好像突然被赋予生命力和张力,成为个鲜明到让人忘不掉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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