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和恭哥之间好像有过个约定吧。即便舅舅到病危时候,恭哥也不可以留在他身边。舅舅应该是下决心要独自个人面对死亡吧。而且舅舅临终时候,恭哥也确实在医院外面。”
“那应该是他对妈迟到歉意吧,还有作为个男人尊严。虽然明白他心思,也配合他⋯⋯”加贺脸上露出些微苦楚。
那时他行为究竟是否正确,或许他还没有最终答案,松宫看着表哥脸想道。“舅舅或许想以此做最后断吧。”
“对爸来说或许这样就足够,但
自己人,愿意听她倾诉,恐怕她也受到过不少来自外婆鼓励。可是那样个存在也消失,她完全变成孤零零个人,个不懂事儿子也无法成为她精神支柱。话说回来,爸认识到这点已经是很久之后事情,当时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妈变化。”
“变化?”
“精神上变化。在爸看来似乎切都没有改变,但妈内心产生巨大变化。爸开始意识到这点,是因为某天晚上妈情绪波动。晚饭吃到半,妈突然哭起来,说她是个没用人,做不好妻子,也做不好妈妈,这样下去只能给两人带来不幸。爸呆住。但是哭阵,妈又恢复平静跟他道歉说‘对不起,刚才事情请你忘记’。那时候事情,也隐约记得些,虽然也可能是错觉。”
“那⋯⋯”松宫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此时出现在脑海里词说出口,但他觉得现在并不是顾虑时候,还是开口,“是⋯⋯抑郁症吗?”
加贺缓缓地叹息,点点头。“觉得可能性很大。过低地评价自己,失去面对生活动力,这是抑郁症典型症状。在事情过去很久之后,爸似乎也这样考虑过。但是在当时,几乎所有人都对抑郁症没有认知,恐怕就连妈也没觉得自己病吧。”
“要是这样,她当时应该很痛苦吧?”
“恐怕是。妈并没有表露出她痛苦,又坚持好几年,可最终还是到忍耐极限,离家出走。当时并不知道,但她还留下封信,信上写着‘已失去作为你妻子和恭郎母亲自信’。看到信之后,爸虽然对抑郁症无所知,但仍然感觉到妈精神上似乎承受着某种巨大压力。”
“舅舅为什没去找她呢?”
加贺扬起嘴角,笑起来。“顺其自然,他觉得那样才对两个人都好。不过,就算妈离家出走真是因为她得抑郁症,但没有注意到这点,没能替她分担精神上负担,爸仍觉得所有错都在他身上。‘百合子没有错’,爸是这样说。他还说妈死之前定想孩子,哪怕只见儿子面也好。他说每当想到这些,他心都会痛。”
这些话,松宫并不是第次听到。他想起几年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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