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以前是个出名不良少女呢。”个人低声说道,“据说初中时候就干尽坏事,让父母很头疼。好像还打过胎,所以父母急着把她嫁出去,才托人给做媒。结果就找到浅居,他那时候都三十过半还是单身,正在愁没有合适对象呢。女方介绍书上写全是谎话,可浅居是个老好人,父母又死得早,没怎多问就相信。到头来,就娶这个难缠女人当老婆。”
“可是,真要是那坏女人,见面时候能看不出来吗?”另个男人问。
“这种事,如果开始就露出本性,当然会被看出来。但那女人又不傻。她肯定早算计好,先找个人嫁掉,然后再作打算。结婚前就别提
简直就是诈骗。那个介绍人知道恨她,结婚之后都不敢来见。”
厚子面对着梳妆台,边往脸上抹随手从货架上拿回来化妆品,边愤恨埋怨,这是深深地印在博美脑海里记忆之。那被抹得血红双唇蠕动着,让人觉得简直像是另种生物。
结婚时候,厚子好像才二十岁。以前玩伴们正尽情讴歌青春,这或许令她更加恼火。但即便如此,直到博美上完小学,厚子还算勉强尽到身为妻子和母亲责任,偶尔也会去店里帮忙做事。那时她还疼爱着博美,博美也很喜欢她。
切开始变得不正常,是在博美升上初中时候。厚子外出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很晚才回家,而且醉醺醺。
博美父亲忠雄是个老实憨厚人。在博美爷爷因战争去世后,父亲直在小本经营洋货店里帮奶奶忙,最终继承店铺。从女儿角度看,他认真而勤劳,是个善良人。客人还价时候他从不抱怨,总是主动让出本就微薄利润。正因为是这样个人,对于妻子夜生活,他直无法说什。好不容易开口指责,已是厚子糜乱生活开始三个多月之后,原因是他发现博美校服完全没有洗过。
“吵死啦!”厚子阴阳怪气地回嘴,“就校服脏这点破事!你看不下去,自己洗洗不就好啦?不就是开个洗衣机嘛,有什大惊小怪。”
“不光说这个。你晚上出去玩也要有个限度。是让你有点当妈样子。”
对忠雄来说,这是他少有强硬呵斥,却正触到厚子痛处。她立刻愤怒地瞪着他。“你说什呢?你要是这说,你怎不更有点当丈夫样子?娶个年轻老婆却没能耐,少在那儿装男人。”
当时博美并不理解这些话里意思,如今再次回想却很容易懂。这是在说两人性生活吧。忠雄那无法反驳、表情尴尬又言不发神情,深深地刻在博美脑海里,同时还有“哼”声便不把父亲放在眼里母亲面容⋯⋯
个小地方,洋货店老板老婆在外面夜夜笙歌,必然会招来风言风语。在个集会上,博美偷偷听到大人们关于厚子议论,那时候忠雄并不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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