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听得此言,深深变色,开始不忿,仔细想,却战栗而惊,其实诸侯之剑,大到千万人,小到十人,都可以使,但是这个“锋芒露出,只怕反而不得善终”,却大是震动她们——她们自然知道,所言甚是。
“而且,应人成事,必授柄于人,都是虚妄,而庶人之剑,却最是稳固。”
“庶人之剑,剑在身上,除非身死身残,不然无可剥夺,少者可得安身立命之所,若是有所成,却也可游刃有余,不受所欺,及其大成,是可杀将刺侯,血溅五步为胜。”
方信说到这里,就把头转向,对着女儿说着:“力量分成二种,曰大,曰私,你可明白。”
萧安宁点头,说着:“力量不在小,而在于自己掌握,
“此是地位和力量所定,赵文王不得天子之剑,也不得庶人之剑,与他而言,诸侯之剑,方为上善。”
“天子以天子剑为善,诸侯以诸侯剑为善,庶人以庶人剑为善,其并无优劣,唯在于自处何境。”
诸女隔案对坐,见得萧安宁如此而谈,吕雅吕蕊眉头微蹙。
方信却连连点头,对女儿话很是赞赏,说着:“甚善,所以圣人之道,随世而移,及其身,随器而生,没有最好,只有最适宜。”
当下,又对着吕雅吕蕊说着:“就如你等二女,是侯家女,却觉得,庶人之剑,对你们最是适宜呢!”
剑、庶人之剑,谁优谁劣?”
诸少女都是大讶,这等经典,早有论断,这个问题极是奇怪。
吕雅和自己妹妹看眼,说着:“先生,天子之剑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诸侯之剑如雷霆之震,比起庶人之剑,自是优之。”
“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吕蕊也回答说着,她是侯家女,自然知道里面区别。
萧安宁自然知道父亲不会说得虚言,时间想不明白,就不开口说话。
吕雅和吕蕊对视眼,说着:“愿闻先生之言。”
“天子之剑,姑且不说,学也没有用,这点你等并无异意吧?”
诸女都是点头,不敢多言。
“这诸侯之剑,实是用人之法,集众人之力而凝,决之如雷霆,按照道理来说,你等侯家女,可使这法。”
“可是,你等是侯家女,不是侯家子,在父家,在夫家,几时轮得你们来决此剑?虽享富贵,并无大权,无非随波逐流之花罢,再说,就算是侯家子,也不是谁都有权掌这诸侯之剑,如是锋芒露出,只怕反而不得善终。”方信淡然而说。
方信笑笑,示意两女坐下。
方信等片刻,见无人说话,就说着:“那为汝等说法!”
“庄子当年,说三剑时,其人是谁?”
“先生,是赵文王。”吕雅又举手回答说着。
这话出,萧安宁就“啊”声,明白,她带点激动说着:“父亲,明白,当年庄子说剑,说天子剑时,文王芒然自失,说诸侯之剑时,才善之,而说庶人之剑后,文王不出宫三月,剑士皆服毙自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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