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太子才跪谢:“臣领命!”
皇帝见他受,露出丝笑意,又对着宰相说着:“朕有五子,此时当效太祖祖制,传旨意,封兰陵王为兰陵郡王,世袭不替,祭拜太祖后十日之内出京就藩!”
太祖定下祖制,每代皇帝儿子中,人为太子继承大统,人为王世袭不替,其它诸王,都是受宗人府俸禄,世袭减等,唯许经商罢。
兰陵王是次子,也是对太子威胁最大皇子,这时皇帝下旨出京就藩,显是彻底向天下表示继承人是谁
张琢和太子,都片刻入内,二人都拜。
“不必多礼,都起来罢!”李凝文疲倦说着。
六年来,太上皇基本上不设词,不批折,但是他巨大威望和实力在那里,整个国家整个天下都没有人敢于动弹,现在太上皇去,他就感觉空荡荡,勉强问着:“太祖驾崩,按照礼制,又当如何?”
“圣上,太祖驾崩,是国家之大不幸,圣上悲痛固是人子之心,但圣上是国之主,望圣上善自珍重,节哀顺变。”宰相张琢先行礼说着:“至于居丧守制,天子居丧与寻常百姓不同,取三九之数,就是二十七个月,但是国不可日无君,何况二十七个月?自是以日代月。”
李凝文想想,缓缓说着:“古礼如此,朕安敢违得历代礼制?你这言,朕许。”
“父皇!”第二任皇帝李凝文哭着。
床龙被,梓宫之中,安息香插在灵柩前,细如游丝青烟直上殿高,代表着太祖已经驾崩。
文武百官都已经换上孝服,三十四岁皇太子李玄成,也跪在其下,听着父皇哭声,又见得他那种老态龙钟,白发苍苍,心中也不知道什滋味。
本来,皇帝驾崩,是要太子在灵柩前即位,但是现在太祖早已经退位,这礼就用不上。
皇帝哭哀,顿时,所有皇子皇孙,连同公主附马,以及四品以上百官,都齐声哭嚎起来,以示送灵奉安。
“圣上英明!”
还没有等两人谢恩,就又听见皇帝说着:“朕已五十有七,时感疲倦,太祖驾崩,更使朕觉心力交悴,朕有意让太子监国,如何?”
这言出,太子顿时大喜,却忍着不露出喜色,磕头说着:“不可啊,父皇春秋正盛,虽忧太祖驾崩之事,时神倦,稍修养时日,就可恢复,儿臣鄙薄,尚多赖父皇,安敢如此?”
皇帝摇手,止之,说着:“人贵自再,太子勿再推脱做态!”
宰相张琢见皇帝确筋疲力尽,也就说着:“太子切推辞,父有事,子效之,既是圣上有命,太子当为圣上分忧!”
“圣上,还请保重龙体!”
见李凝文过于悲颂,宰相张琢不得不跪上前说着。
这时,太皇太后早已去,皇太后却在,因此下旨意,也要求皇帝保全身体,切太过悲伤,李凝文这才入内安息,躺在榻上。
他本有五十七岁,在这个时代自然已是年老,这时更觉得身虚神弱。
当下,他说着:“召宰相和太子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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