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如此件大事,也总算完成。”方信有些感慨说着:“汝办事有功,当有上赏!”
数年之间,足有百万流民安置,进行军屯,奠定幕府早期粮兵基础,直到现在,终于完成,也意味着幕府彻底从草创期,进入中途运转期。
至于日后攻下省份,也不必如此,天下大乱,相互攻伐,十室不存半,大乱之后,总有大批土地荒芜空白,可分配给当地无地少地农民,这就是新朝稳定之基,不必行此迁移之计。
“不敢,是主上大仁大福,也是沈大人调度有功,下官不敢居功!”袁程立起来,谦虚说着,把文折递上去,方信略看,也就知道。
“袁大人请坐下说话。”方信问着,这大人当然是客气话。
从亭上传来,清清之中带着缠绵,袁程不由放慢脚步,等穿过林间小径,眼前就豁然开朗——四周不见婢仆府卫,惟只小亭里有着两人。
这少女却是侯爷长女李馨,她正全神贯注,集于琴上,琴声之中,既带着种缠绵不舍情感,又带着遗世独立出尘。
而方信正在喝茶,微闭双目,似乎没有感觉到袁程等人前来。
“铮,铮!”两声,琴声至终而收止,李馨起身,低下臻首,说着:“女儿告退!”
方信点头微笑,她前来用意,已经知晓,无非是张奉,方信已经通过内羽卫,得知上次大战,其人并没有死,不大不小立个小功,现在已经晋为队正,掌五十兵,开始进入有品级武将之列。
“主上,发徼天下,果争取到不少名分大义,附近数省果是不肯前来,岳名时出兵金沙,天下并无多少反对,士林舆论现在相持不定,如此足矣。”沈轩从容说着:“方粮少,出兵万五千,也算是最大力量,因此钟鸣省和西江省,都各松口气,正在练兵驻扎图治中。”
“但是最重要是,却是钟鸣省和西江省分歧出现,既然方不急攻,钟鸣省布政使丁红林,就不必依靠西江省,据说在清理裴家旧部——这就是急者敌合,缓者敌分道理。”
“恩,要暗中大举宣传,不管裴许昼和丁红林有没有矛盾,都必须如此宣传,使上下都知裴许昼不轨之心。”方信倒也不是知道裴许昼正准备用非常手段,但是挑拨和宣传,使两省裂痕增加,这是种对外基本策略。
“是,主上!”沈轩点头说着。
“主上,
“诸位先生来?快请坐。”方信说着,对这些核心近臣,他还是相当礼遇。
三人谢,坐下。
袁程先上前,拱手为礼,才又坐下说话,话说,大礼是召见时必须,但是平时就不必:“主上,最后批流民,已入下乐郡何田县编制。”
“情形如何?”方信开口问着。
“流民本有三千八百,沿途老弱死掉二百,其它人等还不错,虽有长途旅途劳顿疲惫,但是据报,已经投入到家园建造和土地划分之中,地契也会报上来——想来明年春耕耽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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