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政策并不算稀罕,历代初屯田时,几乎都有“大田三年,积粟百万”壮景,但是都是好景不长。
历代胸怀远志君主和将相也曾再在塞外留兵屯田,想以兵农结合建立前沿军事据点,压缩来去飘忽游牧对手活动空间。但是最终却总是美梦难圆。
“这是官府方面问题,几无可解,也不会认为后世能彻底解决,其次就是百姓自己身上,民易受宽法,而不宜受严法,秦法类似军法,不可长于民间,所以,这等军屯之法,不可长久,日后如能解决蛮人,再无后顾之忧,那军屯转为民户,也誓在必行。”方信扫看四周,淡然说着。
“主上英明!”方信如此说,周围人等都是发自肺腑佩服,若是旁人,还可说这话,可是方信实际上是这片大地主人,旦废除军屯,少收多少利益,这是谁都知道事情,站在方信这个位置上,说这话就很不容易。
“大人,此也是风水之道,唐太祖说好,地者骨肉血脉,草木者肌肤也,肌肤不存,安能不泄其气,是以林者养人,军屯屡次不远,也在于开垦时破坏草木,使地气流失,而自然不生庄稼以养人。”这时,又有人说话,这段话说来,方信眉宇不由跳跳,望上去,却正
几乎在同时,方信也在巡查着,不过却是靠近着三洞关最近那个三道子县棱堡群。
经过二年时间,大片土地开垦成熟,望下去,50万亩地几乎望无际,农民都忙碌着,收割着沉甸甸金黄,脸上露出欣喜神色。
五五分之,看起来赋税沉重,实际上比起内地来,还要好上许多,这关键是土地兼并,大量农民变成无地佃农,这差不多也就是四六开,而且,官府又将赋税压到农民身上,因此实际上早已经超过五成。
“主上,此地50万亩,多以水田,亩产三石,就此项,可收75万石粮,入得仓库,约70万石,这已经可养十万军年。”幕府长吏沈轩清瘦脸上,终于露出喜色:“如加上新开垦土地,主上,仓粮足矣!”
这标志着李睿这个集团,终于获得自给自足藩镇体系,并且还有余力向外扩张。
方信听,点头,却不露喜色,叹说:“屯田虽好,利不过三十年。”
“哦,主上何出此言?”文薄参事张琢、仓曹参事兼建安郡代理郡丞姜清柏也自跟随在其后,都出言问着。
“军屯法度森严,平时屯种,战时作战,受官府节制,不但承担劳役地租,还受军役,而且赋税都由政出,因此历代,在建立初期,屯田成绩都比较显著,然后世官府,值此方便,又安不加赋税?”方信笑着:“就算等体恤民力,后世子孙,日后官府,又安会体恤民力,所以利不过世,多者必坏。”
这时,李睿集团还没有太过严格君臣对奏格局,所以这话出,诸人都若有所思。
“大田三年,积粟百万,弹指瞬间,戍客望邑,思归苦颜。”姜清柏喃喃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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