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适笑说着:“主上这心,正是老成谋政之心,金石之言。臣如果仅是说些冒言,就得恩上进,也是作小人!”
两人都是笑,起身,方信笑说着:“说来这样多,却还没有吃饭喝酒,今先生就多喝杯。”
“主上赐之,下官安敢不受?”
于是两人就起吃着,嘴里嚼得又响又脆,但是虽是气氛热烈,方信却也不是听别人话,就全盘相信人,他仔细想来,中原确还没有到时机成熟时候,至少要等得天下大乱,让高明统废小皇帝篡位才可——那时,他起兵,就不但不是乱臣贼子,反而是清天下,后世谁也说不上错来。
但是要打安昌蛮司,确是战略上路线,这安昌蛮司很像地球上满清,因此方信直有些顾忌,不过给他点穿,说也是。
权谋,分化,控制,吸取,已经控制全军,就算造反也可勉强用之,但是如果说全心全意服从自己,却还差上许多火候。
“治军者有三,权、势、心,主上已得其权,却还未得大势,何也,天下虽乱而正统还存,凡动者都是乱臣贼子,而其心也是,安昌百万军民,其心在何处,杀蛮司,复家园,主上也没有能办到,不可谓已归心!”
“那先生意思是?”
“主上,只要吸流民,深屯田,以收民心,又修兵甲,以聚实力,暂观中原变化,而以大军收复安昌,以扫其贼,安昌蛮贼虽强,但毕竟人数不过六十万,而且十数年来,壮丁死者多矣,攻时还可齐心,但若是反而守之,其蛮各部,各有领地,各有私心,安能共图?主上可各个击破。”
“先帝委主上之任,就是收复安昌,如是能为之,千古之下,尽其臣职,无愧于大楚,并且百万军民得以归家园,岂不归心?而盘居于安昌全省,有草原养马之利,旦时机而至,十万铁骑可横扫天下,岂不易哉?”
满清当年,努尔哈赤是以十三副铠甲,部众三十人起兵。逐渐吞并其它部落,降服建州、海西、“野人”数以万计女真,建立后金国,登上女真王宝座,因此是打
方信这才知道,何所谓纵横之国士,这个时代,交通、信息极不方便,个书生,个小吏,能得到消息很少,又以讹传讹,互相矛盾。
能透过这些迷雾,将天下大势把握如此准确,又说出自己隐患,果是得,当下闻言大喜,绕席执风适之手:“风先生真国士也,吾以前还怠慢于你。”
这话出,以风适修养和沉静,脸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丝喜悦。
君也择臣,臣也择君——不过,他立刻收敛精神,从容跪下,侃侃而言说着:“主上不以臣为卑鄙,拔臣于草莽之中,臣当效死以报!”
“恩,先生大才,不过讲武堂,你还不能退,先委屈着段时间,等日后位置多,就好安排!”方信笑着:“想来想去,先只得如此,不过先生以后可直入幕府,专书可直送于,今之大功,先记下,日后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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