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君臣心意都已经明白,聪明人不必多说,风适略加推辞,就是说着:“主上著六书,士林虽童子也知其名,而且十数年来为官清正廉明,处处造福方,这为政之道,足矣,现所欠者,唯军望耳!”
他意思是,方信现在,在政治方面(文官)方面,已经很足够,谁不知道著六书李睿这人呢?日后旦时机成熟,投靠士子不要太多!
“军望,莫非军不强?”方信略有些奇怪。
“非也,主上八万军,精兵强将,虽人数稍嫌不足,单是军论,天下无几人可匹,只是,此还非主上之军。”
见方信还有些迷惑,他从容而说:“主上得此军者,来自先帝之旨,虽主上英明,处事果决,前几日也有小胜,依附者日众,但是综其全军而言,尚未全归心,安能大用之?”
“高相不顾明宗之恩,专权横行,更至于危害先帝,可所谓失道,致使天下纷乱,百姓流离失所,道死者不计其数,其是始作俑者,待得日后宇内重新混,其人必遗臭千年,其族必覆灭耳。”
“无论先帝之死,与之是否有关,都不免此祸,现虽行机密,然后世安能不知?大人可见篡权者能长保乎?何也,得国不正,天下不服矣!”
听到这里,方信却是点头,确,高明统权力基础,来自于朝廷,反过来篡权篡位,自古以来,从没有长久,这个世界也知道王莽、曹操、司马懿、杨坚,都是如此。
这个世界不知道赵匡胤,虽然杯酒释兵权,瓦解危机,但是却也导致国运不昌。
“今诸王并起,创宗室起兵之大例,主上,下官冒死而说,战于不战,都并无多少区别,何也,诸王如是少动,等高相若行大逆,那时震臂呼,讨伐不臣,天下响应,而此时,先帝之子登基,天下观望者多矣,胜,入京置幼主何地,不胜,天下宗室拔起,大楚根基摇也!”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方信细想,确如此,虽然由于自己
“今天下未曾大乱,始作俑者,必无后乎!下官冒死进言,唯本心故,望主上明见!”说罢,风适起身,长跪在地。
方信仔细揣摩着他话,突然想起自己欲派人领导起义事情,顿时灵光闪,冷汗淋漓而下,如果单说圣旨事,这事隐秘性强,也许可掩得天下人之眼,但是如果派大量人员领导农民起义,为害天下,姑且不说功德因素——单是现实来说,却怎也不可能不泄露。
如果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心谋乱,导致生灵涂炭,那深受其苦地方土豪门户,岂不恨死自己?安能收天下之心?
就算时隐瞒,夺取天下,但是后世千百年后,自己也要背上个“枭雄”二字,那时,自己著李氏六书,以“仁”为道,反成为历史笑话!
想到这里,冷汗湿背,虽然风适说,和他理解完全不是回事,但是他还是连忙亲手扶起风适,说着:“若非风先生所言,吾必成大错,先生大才,必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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