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考虑,当然不必对高公公说。
他只要让朝廷知道,他可以勉强压制那些兵镇,可以作些反击,可以防御住,但是不要期待几年内反击成功——这就足够。
方信也没有这个意思在五年内反击,能在五年内,稍微反击成功,收复附近县二县,就已经非常满意。
高公公听,沉吟说:“这某家只能如实回报圣上,有什旨意和裁决,就非某家所能闻能作。”
方信笑:“这个当然!”
“而且,饷尚不足,如不事仇,如不掠夺,不能御敌!”
意思就是,朝廷饷不足半,如果再不许他们报仇和掠夺,那怎能抵抗敌人呢?
高公公听,若有所思。
见他这个表情,方信心中暗喜,又说着:“三镇五卫,足兵八万,但是饷尚不足半,只能抵御,无法出击,而西贼日益残,bao,流民十数万无所安也,本抚准备奏请朝廷,许之军屯,出关建堡,层层推及,以遏其贼,不但可安抚百姓,也可解决些粮饷。”
方信政策,实际上更在于针对安昌省汉蛮关系——安昌王实是英明,军政合,编府编制,对于汉族沦陷百姓,又设郡县,管理汉民,以作耕作,虽然开始时镇压不可避免,但是经过十数年,许多沦陷汉民慢慢就臣服。
他估计这种情况下,特别是他政策后,再流过来百姓增加十万,那朝廷不得不同意军屯政策,这几乎是必然事情。
军屯始,就是方信真正获得实力开始。
当下,方信就派人整治酒席,当然,是那种简单酒席,毕竟明天,高公公就要回京交旨,没有过多少时间,群将就来,拜见。
没有多少时间,岳名时带领诸将鱼贯而来,向中心方信屈膝行礼,又向公公行礼,诸将皆是身披铁甲,叮当做响,
这对方信自是极不利,他明白,如安昌王真消化这些汉民,不但实力大增,而且其龙气兼受汉族气数,才是成龙之始,无论在神秘学上,还是在现实中,都不可允许。
安昌王虽然学习些汉化,到底根基浅薄,无法有效建城,所以,安昌王可派骑兵袭杀大楚,自己这方,还有城可抵御,而实际上方信也可反袭,敌方甚至无法有效防御——千里之大,哪能处处设防呢?
虽然说这种袭击效果不大,每次出战,都损失三成,也不过斩得几十几百敌方平民,少有杀得敌方军士,但是这种骚扰,对人心和生产,产生破坏作用,不是几十几百颗首极所能说明。
如此不断袭杀,己方军队精锐化,而汉族和蛮人对立就增加,达到定程度,就算安昌王英明,力图压制,也难以缓解汉蛮仇恨和对抗,无法阻止蛮人对汉族迁怒——沦陷区还有数十万汉民,方信判断是,在这样政策下,他们至少死上三分之,逃亡三分之到关内。
这样,不但可以破坏安昌生产力,并且也可以再获得十数万充满仇恨汉民,这就是用兵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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