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点点头,又问几句,心中自然明。
本朝立制:诸强盗杀人者,首从皆斩,妻子同籍,配为乐户。
当然,不止杀人,其它罪名也可。
历朝,都有类似法律,就是男子充军流配,女子入籍为乐,实际上就成为官妓,将罪民及其妻女后代籍入从乐专业户口,构成乐户,统管制其名籍“乐籍”。
旦入乐籍,就世代相承,代代是贱民。
他来到这个世界个月,自然知道当朝情况。
先帝薛治,是大真王朝第七代皇帝,在位三十八年,登基时年才十二,这是大真王朝历史上难得明君,建元黄龙,三十年,皇帝勤于政事,励精图治,而名臣也叠出,使本走到半皇朝再度中兴,几达盛世。
今上去年登基,年三十,定元景元,这个时代,守孝三个月,如今,天下太平,繁荣之极,就从此景也可看出。
再远点,却是个巨舫,舫身三层,处处灯笼,见得表面涂之朱漆,灯火辉煌,时有琴声和音乐之声——这等画舫,必是名士之流,达官贵人所去。
方信温和微笑,在曾文兰又倒杯酒时,他笑:“曾小姐,这些日子来,蒙你款待,实是有缘,如你有所求,能办到,可以说来。”
到达宁安府外码头区。
这时已是黄昏时刻,按照船上规矩,可居住夜,明日黄昏前离船。
此时,黄昏时刻,想必时也找不到合适旅馆,因此大部分人只是外出旅游片刻,而不会离船。
就这些日子,曾文兰还是每日殷勤伺候。
这不,这夜,她还是端着五色菜肴而来,又邀请去甲板上层吃宴,方信欣然答应,这次,方信不等她摆开菜肴,便温和说着:“曾小姐请坐,也有些话与你说来。”
“朝廷法度,等,是不能自赎,除非是官府下
这话甚是直接,曾文兰全身顿,本想说些推辞话,但是当对上方信幽黑眸子,却心中动,直拜下来:“是,奴家正有所求,愿公子援手。”
“起来吧,说来听听。”方信笑声。
“奴家愿请公子为脱籍?”
“脱籍,你现在不是自由身嘛?”方信稍有些诧异。
“方公子,奴家原本也出身官宦人家,父也曾任长沙县尉,奴自幼因此得以读书,又得以书画琴艺,但奴家福薄,十二岁时,父母染疾,双双亡故。”曾文兰说到这里,眸中已经染雾:“当时,奴如守之,也可过活,却当时投奔在南陵府为官伯父,不想,才过年,伯父罢官入狱,后流放千里,奴由于身在其家,也被没籍充入乐籍。”
曾文兰心中动,就坐下来。
方信也不先说话,倒酒,吃菜,而她伺候着。
曾文兰用着青楼女子特有柔媚态度和话语,劝着酒。
方信在画舫上面,静静看着这湖边夜景。
此时,近湖之上,遍布船只,而大大小小花舫混杂在其中,舫上灯笼辉映,特别引人注意,在堤上,时有些游人,拿着灯笼,三三两两,纵情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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