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退出去,鲁侯才叹声,说着:“痴儿!”
三人于是品茶,端坐于室,这时,初夏六月,阳光洒过走廊,茶香隐隐,时间,竟然静如无人,喝完茶,鲁侯终于拿起本书来,说着:“黄先生,你对这本仁礼本意论,有何看法?”
方信自月十六日开始,直到六月二十日,整整百五十天时间,便撰写定稿,并且按照礼节,奉给鲁侯、黄少阳、以及程许之。
黄少阳平淡说着:“这本书,李侍读已经亲自奉上给,不过昨天还没有读,但是今日早晨,却已经读过,正是程先生给看,据说昨日,程先生拿到这书,才看完,就喜悦簌簌发抖,等到全篇看完,直高呼妙哉,早晨特来赶来见,称之李睿为五百年来继圣贤正统,读书人真种子!”
“那黄先生,您意见呢?”
明文十八年六月二十。
鲁府。
鲁侯与二人,正静处在间竹室之中,这竹室简单,却极是清幽雅致。
室中空无物,只有几,几上放着几本经书,又有个雨点花瓶,插著数株花,疏疏几片,已是淡雅宜人。
琴声流淌在室内,声声入耳,似是欣悦,又似倾诉,却正是对面位身着淡紫裙少女,盘膝跪坐,青丝无风而动,素手拢、捻、抹、挑。
黄少阳敛容,先取出这书,念着:“圣贤语常而少语怪,语德而少语力,语治而少语乱,语人而少语神,何也,敬天命而尽人事,人非天,岂言天,人非地,岂言地,人非鬼神,安论鬼神是非哉?”
“是以君子之道,其根基在人,其功德在人,其尽性在人,以穷人世沉浮、升降、动静、生死之理,惟大仁大礼于心,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天地之明莫大于日月,人道之理莫大于仁礼,吾不知天地亿万里之高,吾不知仁礼千百世之继,而成吾志者,唯其无悔无愧也,如此,端言可说仁礼,仁者爱人,礼者秩序,圣贤之道,人道之要,已在其中,当广于万世万邦之人而说,阴受而阳施,以为教化,以开大道,兴哉斯言!”
“天地之气,集散无常、流转百域,然持人道居其间,俯仰之间,天地苍茫,人事转眼已为陈迹,不能不以之兴其敬畏,然死生虽可言大,功业虽有沉浮,持道
不时,曲作结,声渐收止,余歌还在,鲁舒兰收回手。
“好好好,你琴艺,真是越发长进。”鲁侯哈哈笑说着:“玄达道长,黄先生,你们以为如何?”
周围个道士含笑不语,如方信见,就应该知道是当年从省城回乡,半途遇到那个道士,此时,这道士却也变样,不动,就有那种浓郁出尘之意。
“是不错!”黄先生,正是大儒黄少阳,他对鲁侯话,并无意见,只是平淡句。
鲁舒兰却弯腰行礼,为三人上茶,上完茶后,就有些黯然退出去,虽然她是鲁候女儿,但是有些场合,由不得她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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