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罗强自打入狱灭谭龙之后第二次,心底涌出想要除掉个把人欲念和杀气。
原本还不想掺合计较,现在是事儿找人,事儿赶人,逼到他眼眉前。
他自己咋样都无所谓,他绝不容许有人明目张胆威胁邵钧处境安危!
那个周末,篮球联赛拉开战幕,罗强在场上避过对方粗野犯规,个中场抢断,旋风般速度上篮,以气吞山河气势记,bao扣,直接将金属篮筐扣歪!监区长不得不吹哨子临时中止比赛,现换新篮筐。
罗强扣篮落地时扭过头,针锋相对,寸土不让,暗红色眼珠斜眯着盯视身后
他蹿出牢门,远处黑影闪。
他闪电般奔出监道,身形扯进走廊,眼前晃过活动室,台球厅,小礼堂,好几扇门。监舍楼大门在他眼前下下地开阖,人影早就溜得无影无踪,追不上。
罗强牙齿咬得咯咯响,攥拳手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刚才循着那个背影,他远远地看过去,那身形像是二大队梁子,跟张大虎他们窝兔崽子。
揉成团那张纸上,写行字:
”
邵钧:“……”
那晚,罗强把话含在嘴边,没跟馒头说实话。
邵钧觉着不对劲,之后几天也警觉,私底下也没跟罗强交待废话,转脸就去查食堂。
邵钧把食堂里里外外翻遍,尤其是后门和储藏间,冰箱,冰柜,箱箱蔬菜都翻,恨不得从大茄子大土豆里挖出个把窃听器来;条子职业病,疑心大,看啥都觉着有鬼。
“老二,是道上就放聪明着,甭他妈想再查下去,别挡害。年三十那晚,你没在礼堂,你在办公楼某间屋打野炮!俗话讲,牢号里熬刑,‘三扁不如圆,操屁股就是过年’,你爽,你过大年,别挡别人道!”
这行字下面还画幅画,看就是用厂房做工打图纸底稿那种劣质铅笔头,极粗陋潦草几笔,但是已经足够让罗强后脑勺红筋,bao跳,面孔狰狞!
罗强眼就看懂,对方画得是厂房大楼,楼顶,月光下安静隐蔽天台……
罗强将纸狠狠地揉烂,攥成团,塞进嘴里,用牙齿点点撕咬,咬得稀烂,咬成纸絮,把自个儿牙床子都咬出血。
他吐出团模糊带血纸瓤子,眼底透出猩红色。
三监区果园、菜地,邵钧也去查过。他走得还是当年查谭龙越狱案子路数,只要果园里没暗道,菜地里没暗门,他实在想不出来,牢号里有非分之想犯人,怎折腾能越过那四道严密把守电控大门,难不成插上翅膀翻墙飞出去吗?
那夜也是罗强和邵钧最后次在厂房楼顶天台上约会。
两天后,罗强把垃圾车推到监舍楼下,拎着垃圾袋,踏进监道,到各个牢号收垃圾。进到二大队某个班,屋内空无人,罗强眼神迅速扫过各个隐秘角落,最后从屋角垃圾桶里掏出个硕大醒目纸团……
罗强展开纸团,只瞟眼,脸色大变!
罗强迅速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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