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天晴,邵钧这些天跟罗老二甜蜜着呢,都蜜到牌桌上,才懒得搭理小狐狸那副酸样儿,顺手把手心里捏只幺鸡抛给罗强。
罗强眼皮都不带眨
大伙起哄道:“小狐狸想在床头挂个红灯笼,晚上让强哥摸到你铺上撒野去,是吧!”
罗强伸着腿坐在院子台阶上抽烟,用舌尖让烟头在嘴里左右晃动着,嘴角露出丝狞笑。
小样儿群崽子,哪个都跑不,都是老子,老子挨个儿操你们!……哼,要不是老子现在心里有人,从身到心就为咱家馒头忠贞不屈着,懒得搭理你们这些货,不然老子还真操你们窝!
晚上说好打牌。
前两年辛辛苦苦做副肥皂麻将牌,让邵三爷逼着骂着给洗掉,怪可惜。今年罗强可学精,咱不能拿能洗没东西做麻将牌,咱得用那洗不掉东西,可循环利用。
那年感情正浓,北方数九隆冬冰天雪地里,爱情燃烧正艳,骄阳似火。
那年农历新年,也是清河监区最热闹次大年,整个监区外墙粉刷新,院落里张灯结彩,大铁门上高高挂起两盏火红火红灯笼。
犯人们在花坛上拉装饰彩灯,摆雕塑造型。监区上年各项包干项目经济效益特别好,狱警和犯人工资都涨级,特美。监狱长小金库满,拨出钱来给大家折腾,热闹。
罗强弄完花坛,走出来,离远几丈距离,瞧瞧,哼道:“真忒好看,喜兴,这造型搞得,比城里鼓楼大街、南锣鼓巷过年花坛都漂亮。”
顺子、刺猬和胡岩几个人扎堆聊天,指着大铁门上大红灯笼,说:“咱听说,旧社会窑子门口才挂红灯笼呢,西四八大胡同解放前就是花柳巷,整条胡同都挂满红灯笼!”
于是,晚上邵钧进屋查铺时候,看到就是七班天才大铺吆喝着手下群小兔崽子,把他自个儿夏天睡凉席给拆。
罗强是早就算好这出,夏天让罗小三儿给他送进来副特高档麻将牌凉席,就是那种竹子打磨成块块饼子形状然后用丝线整整齐齐串起来大厚凉席。席子拆出百多块竹饼子,方方正正,写上字,画上大幺鸡,副麻将又做出来,帮人乐得,玩儿疯。
这回是邵三爷坐在罗强上手,俩人就跟串通好作弊似,互相给对方喂牌。
邵钧丢个五筒,罗强立马吃,再还个三条,邵钧又得意地碰走。
胡岩撅小嘴,跟身旁顺子嘀咕:“你瞧吧,咱俩就是在桌上凑人头数。”
罗强心情爽快,嘴唇浮出弧度,西四八大胡同就是他当年发家置业地方,他地盘,他老家,那时候整条街红灯笼,都是给他罗老二挂。
罗强歪着嘴角:“晚上打牌,谁赢得最大给谁床上挂红灯笼!”
胡岩插嘴道:“大哥,赢给啥彩儿啊?”
罗强眯眼哼道:“你小崽子想要啥彩儿啊?”
胡岩歪头,也不正经着:“想要啥,哥你还装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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