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小武和赖饽饽离开之后,罗强有整天没说话,个人蹲到操场边专属于他别人都不敢坐石凳子上,脸色阴沉,默默地抽烟。
过天,邵钧实在忍不住,在午饭后食堂里没人时候,找到这人。
罗强沉着脸,抽着烟,突然开口:“馒头,那天,你见过那个条子?”
邵钧点头:“嗯。”
罗强问:“到底是个啥样人?”
跟那个条子,是来真?”
栾小武连忙点头:“大哥您不知道,这几年,都是程警官跟们战哥在块儿处着,俩人感情可好,恩爱得分不开,程警官那简直就是他命!”
“比战哥自己命都重要,们可真怕万人没,战哥想不开,再出个意外!”
出这事,罗战那边压力多大?程宇条命攥在仇人手里。
程宇是老程家棵独苗,程家可没衬那多儿子,左个右个,人家是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罗战怎向程宇老妈交待?怎跟大杂院所有丈母爹丈母娘们交待?可不真是磕死心都有。
邵钧转转眼珠,虽然对程宇出手逮他削他仍旧心存不爽和忌惮,还是实话实说:“长得挺不错,反正配你们家三儿是绰绰有余,绝对没委屈他,而且身手很好。”
罗强问:“对三儿很好?”
邵钧挑眉,心想,把你弟弟屁股都给操豁,算不算“很好”?不过别人两口子床上那点儿隐私,咱只是碰巧窥见,外人也不好评价,或许人家夫夫之间就好这激烈口,拿这当作情趣,甘之如饴呢也说不定。
邵钧说:“看着感情不错,对罗战很上心,在医院跑前跑后。”
罗强:“弟弟,很喜
栾小武赖饽饽这群小弟,这些年是用眼看着罗战如何竭尽心力百般付出地追求程宇,步步把小程警官追到手,二人两情相悦,日渐恩爱情深,终于才走到这步,如今程警官有性命之忧,能不着急上火?罗战这些天活得跟个傻子似,整个人都懵,不顾切想要卖店赎人,把全部家当都赔光在所不惜。底下小弟们跟着着急,心急火燎,所以才想到找罗强报信。
况且,道上行事规矩,两路人马结怨,按老理儿,也应当双方老大亮出诚意,列席摆酒,当面解决,再请道上有威望老人儿出面调停。如今罗强尚在服刑中,灭对方条人命,这事儿谁能出面解决?罗强假若憋在监狱里做缩头乌龟,不闻不问外面人死活,也只能罗小三儿替哥哥扛这桩命案。
可是罗强若真缩着头不出面,传出去,道上人怎说?这是给人当大哥范儿吗?人毕竟是被你结果性命,现在仇家捏你兄弟命门要挟,做老大不出头摆平仇人,让底下小弟们各自生死有命,自求多福?这办事儿以后谁还能服你,谁还认你当老大?!
罗强动不动呆坐着,陷入深深焦虑和震动。
他困在牢笼之中,罩不到他最牵挂宝贝弟弟,而帮他罩着三儿那个人,如今也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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