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咋揉？”罗强粗着嗓子问。
“……”
邵钧伸出手，
把攥住罗强
“小样儿
……”
罗强冷笑着瞟
眼人，看出来刚才三馒头是故意撒小娇，其实是跟他服软，为之前嫌弃他手脏事，不好意思。
罗强把邵三爷张俊脸清理干净，接下来就是头发。
邵钧撅着身子，整颗头泡在水盆里泡着，罗强两只大手插进发丝，不紧不慢给他揉着。
水房里总有人进进出出，刷个饭盆、洗个手什
，所有人都能看到，罗老二正在帮小邵警官清理头发，因此俩人也不可能有过分亲昵举动。罗强站在那儿，面孔冷冰冰，丝明显表情都看不出。
俩人脸对着脸，鼻尖都快蹭上，瞳仁里映是对方专注凝视张脸……
邵钧眼珠转转，突然说：“还以为你真是洗不干净，你知道怎洗胶水，你自己手弄那脏，自己不洗？”
罗强弯着腰，丝不苟地弄着，毫不在意地说：“手粗，干糙活儿习惯，脏就脏。你脸这金贵。”
邵钧：“……”
邵钧从鼻子里哼出声：“把睫毛都弄掉……讨厌……”
只塑料洗脸盆，打盆温水，往水里兑几样东西，从厨房拿白醋，还有外边儿卖那种袋装白酒。
邵钧低声哼道：“你也敢私藏白酒？”
罗强斜眼：“能洗胶水，你用不用？”
邵钧撅嘴，不吱声。
“你坐下，别蹲着，腿麻……”
两只手臂动作，基本类似于揉面，拿盆里颗脑袋当作大坨发起面。
心底埋全部情绪，渴望，都蕴藏在那十根手指上，摸过邵钧颅骨每道缝隙、沟坎，沿着发迹线慢慢按摩，摸到耳后，脖颈……
邵钧脊背起伏着，忽然动动肩膀，像要把头从罗强掌控中逃脱出来，坐立不安。
“别乱动。”罗强哑声说。
“你别这揉搓……”邵钧声音有点儿喘。
罗强抬眉看看：“那手再轻些？”
邵钧撇撇嘴，嘴角慢慢浮出笑，牙齿咬咬嘴唇，心里忽然就软绵绵，心情和窗外晚霞样滴出美好颜色。
邵钧自言自语，臭美着：“嗯……还挺关心，你特喜欢吧？”
罗强从喉咙里笑出来，真没辙，哼道：“你这张脸自己反正看不见，是给老子看，你要是变丑，满脸胶水糊着皱纹七老八十大爷似，吃亏是。”
邵钧翻白眼：“敢嫌？你敢！”
罗强低声说着，从身后勒住邵钧蛮腰，把人从凳子上抱下来，坐好。
邵钧还不甘心，伸鼻子闻闻：“什玩意儿？股子工业香蕉水味儿！”
罗强说：“还搁松香油，厂房里粘玻璃用，能去胶水。”
罗强拿海绵给邵钧擦脸，擦到眉毛，小心翼翼得，把眉毛上乱七八糟胶弄掉，然后再擦眼睫毛。
罗强手很大，手指粗壮，做这种细致活儿显然不太方便，恨不得扒上去，贴着脸，根根地捋邵钧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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