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审问他逃跑事,罗强说:“在医院里听说邵警官遇上山洪,bao发,落难,让水淹。”
“当时雨下得特别大,老子半辈子都没见过北京下这大雨,这雨肯定能淹死人。老子当时就个念头,邵警官帮过,救过,这个人有恩于,是他改造,没有他就没在三监区好日子。”
“邵警官要是出事儿,能帮就帮把。如果因为这事儿你们追究乱跑责任,那也认,救人,没白跑趟。”
罗强这番供词说得,当时就让领导心软动容,不忍心再追究这个犯人。
而且,这其实也是罗强
双方虽然事先没有编排有利证据、对好证词,罗强也不傻,或者说,俩人心有灵犀。
那天邵钧前脚刚走,搜山救援武警战士就上来,数条枪口,齐刷刷对准坐在山坡上罗强。
罗强那会儿正回味着三馒头窈窕销魂背影,埋头把手伸进裤裆,拨弄自己大鸟。
抬头,武警冲锋枪口抵住他脑门。
罗强低头瞅瞅自己鼓囊饱满裤裆,抬眼对小班长说:“嗳,悠着点儿,别走火打着鸟。”
岸上把拽上去,当时头撞柱子,彻底昏死过去,是他把背到山上,后来在山洞里躺宿,早上才缓过来。”
“你们还别说,罗老二这人真讲义气,是条汉子!他压根就没想逃跑,就是想着对他有恩,他要知恩图报。”
监区长用探究视线琢磨邵钧:“所以,罗强没想越狱?”
邵钧制服前襟敞开着,右脚横在左膝上,那派头,坐得理直气壮,说得口舌生花:“这人要是想跑,趁着天黑早跑,还能留到早上?他背着走,把腰都闪,心里过意不去,怎着也得站出来给他作证,不能让他背黑锅啊!”
邵钧扯得,自己都开始信,太对味儿。
小班长是个纯洁山里娃,年纪尚轻,没娶媳妇呢,皱眉扫他眼,脸红红地说:“你,不许耍流氓!”
罗强歪着头冷笑:“又没冲你耍流氓,老子可真不是冲你。”
小班长怒道:“快穿上裤子,手抱头站起来!”
罗强抖肩笑道:“没看见老子就没裤子吗,不然把你裤子脱下来借穿?”
自从上回吃过次亏,或许也是因为心里惦记三馒头好,罗强这回坚决没跟武警战士炸刺儿,乖乖地举起双手,向面红耳赤小班长投降。他路上穿着小裤头,让两个武警架回来。
领导从办公室走出去,邵钧路追在领导屁股后边:“监区长,那人能不能先给放?他腿还伤着……”
监区长严肃道:“早就送医院看伤去,腿都快让水给泡烂!这号人要是真想跑,他也跑不掉,还不得跑废条腿?”
邵钧蓦地松口气,啪个立正,标准敬礼:“谢谢领导体恤!”
邵钧扭头跟指导员开小会儿:“罗强跟你们,咋交待?”
指导员白他眼:“还能怎交待?跟你讲情况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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