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
胡岩:“难受吗?……憋火?”
罗强:“关你屁事儿。”
胡岩躺下来,不说话,看着人。
罗强不理人,条手臂横在脸上遮住眼,另只手在被窝里,慢慢地撸动。
全大队所有人都看见,狐狸是罗老二忠犬跟班,给罗强打饭,洗衣服,搬凳,提鞋;罗强病他帮忙抹药,罗强跟人打架他扛板凳跟着砸人。
胡岩这人有他小聪明,方面,他是真心待见罗强,就喜欢这爷们儿,另方面,跟罗老二是对儿,让他在三监区活得更踏实,安稳。即使还没有真正成对儿,全监区人仅仅是把他当成罗老二人,那些招三搞四招猫逗狗人,就不敢来骚扰他。除王豹那类不开眼明着找揍人,别人谁敢动罗强被窝里傍家儿?
今天七班打球迎来场久违胜利,罗强从超市买几大兜子吃,牛肉干、瓜子花生、可乐什,大伙迅速把零食瓜分掉,心情都不错。
罗强直沉默着,没怎说话,胡岩那双眼睛,晚上就没离开这人。
篮球场上,胡岩亲上去那口,就是在罗强脸上盖个戳,宣个誓,昭告所有人,罗老二乐意跟咱相好。
就不把自己跟三爷当成伙?你丫这算是自,bao自弃呢,还是自惭形秽呢?可都没嫌弃你,你挑?
邵小三儿是什脾气人?他骨子里是公子爷脾气,他才学不来多愁善感扭扭捏捏那套,这辈子无论什只有他要份儿,没见过要对方竟然不给。这事儿他能甘心?
邵钧非常之倔,咬上东西不撒手,咬上个人他也不撒手。
他绝不会因为罗强这块硬骨头难啃而知难而退,自己乖乖调离监区,灰溜溜地滚走。
他觉着该走人就不是他。七班那只小骚狐狸,才应该提溜出来,三爷忍你已经忍很久,够,趁早送到别监区!
胡岩轻轻地伸
而罗强没有挂脸,没拒绝。
胡岩误以为,这就是答应他。罗强这人对谁都冷冷,就没个笑模样,难不成咱还等着对方挪尊驾爬到床上来?
夜里,罗强翻来覆去,没睡着,眼望着窗外。胡岩也睡不着,遥遥地盯着罗强后背。
罗强半边脸埋到枕头里,枕头这面咬烂,翻过来继续咬另面,冷不防床侧动,胡岩身手矫健两步爬上来。
胡岩抱着自己被子上来,眼睛发亮,坐到罗强床上:“强哥。”
没料到当天晚上,七班又出状况。
邵钧当晚值班,早早地摆好架势,端坐监看室,而且把闲杂无关人等全部支开,自己人看监视器。
他把七班屏幕调到正中间,正对着,恨不得再给七班小屋安装个放大镜,罗强脑顶上根儿头发茬动下,都不想放过。
邵钧没想到,就是这晚,小狐狸爬上罗老二床。
其实,也不能赖胡岩心急。他暗恋罗强半年多,或者说,不是暗恋,根本就是明恋,爱得直白坦荡,明晃晃,不带丁点斯文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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