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犯人平时总在起,走路并排走,食堂桌吃饭,在厂房里这个帮那个做工,私底下那个帮这个洗衣服,储蓄卡里钱算计着起花。
犯人澡堂子是有监控器,管教们知道他们在干什,犯人也知道管教在看。双方互有默契,只要别做太过分,不能强迫,不准爆菊,两厢情愿事儿睁眼闭
胡岩说他搓条子,拿几块小肥皂牌在身上画花儿似打圈。
罗强拿几张北风,在脖颈胸口上搓洗。就是前晚邵钧自摸好几把怎也摸不着北风,其实当时都让罗强攥手心儿里藏着呢。老子没让你摸,你个三馒头想自摸?甭想。
罗强看着那几张北风在手心里慢慢融化成柔软泡沫,再渐渐破碎,消融……
他用力搓搓脸,水流沿着胸沟往小腹汇聚,两腿之间毛发被热水烫得乌黑、浓密、油亮。
胡岩也挤在个喷头洗。他个子稍微矮半头,挤着洗就吃亏,罗强接到是干净水,落到他这儿,就是罗强身上肥皂水。
更衣室,身后带着七班群老少爷们儿,浩浩荡荡。
以前他们班每回洗澡,都是这个情形:胡岩是他们澡堂子里老大,宝贝,香饽饽;胡岩占定个条凳,脱衣服,然后慢条斯理跩着步子往里边儿走,屁股还活灵活现地扭着,身后跟串人,看小狐狸用哪个喷头,群人都去挤那个喷头,蹭来蹭去……
现在形势不同,现在是罗老二往更衣室里站,开始干脆利落地脱衣服,衣服裤子扒,露出身让爷们儿粗喘让娘们儿尖叫(可惜这里就没娘们)肌肉。罗强脱光,赤着脚,肩膀上仍然搭着毛巾,胯下耷拉着只大鸟儿,两旁人纷纷让路,点头哈腰,串人跟在后边儿,看罗强遛鸟。
五六七八班人每回都起洗,四十个人,就抢那几个喷头,抢疯,有人恨不得窜起来,把莲蓬喷头抱到自个儿怀里。
七班每人手里把肥皂头,仔细看,都忒是年三十夜里玩儿剩下麻将牌。
胡岩背身对着罗强,弯腰捡东西,用屁股拱罗强下,有意无意地,拱到罗强腿上,屁股狠狠揉蹭把大鸟儿……
罗强半眯着眼,不吭声,没理他。
胡岩也不吭声,若无其事。
监狱里这种事儿,也是常见,讲究个你情愿,不强求,也强求不来。所以胡岩啥也不说,罗老二你愿意就是愿意,你心里不乐意就算。
隔壁喷头,个犯人给另个搓会儿后背,两个人默默地溜到墙旮旯,个人手撑着墙,把另个罩在臂弯里……
邵三爷下命令,你们自己把非法赌具都处理掉,别等着下手清监!
大伙说三爷你让们把麻将留着吧,们明年三十儿晚上还用呢!
邵钧说,明年还玩儿?等着让监区长削你们吗?赶快销毁罪证!
于是大伙今天洗澡,每人捧把赌具,在自己身上狂搓,拼命地就地销毁。
顺子负责搓掉所有饼,刺猬负责搓掉所有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