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值班日程是上天班,歇两天假;熬个24小时连轴转,歇48小时蒙头睡。
邵钧最喜欢过这种日子,在监道里值班跟玩儿似,下班,更就是玩儿。
每回值班,混迹在三教九流乌七马八各色犯人之间,拍拍这个,教育教育那个,大爷似。邵钧发觉,他最近时常下意识地去关注那个周建明,视线不由自主瞄着那家伙背影就飘过去……
这人每天在食堂里吃饭,总是蹲在凳子上;
这人长得眉目粗重,额头、眉骨、后颈、锁
他回到办公室头件事儿,打开电脑,进到监狱管理系统,翻花名册。他前前后后翻半天,把当年名单看完,再翻前年,甚至翻到三年以前。监狱内部联网电脑名册里,没有这个“周建明”条目。
邵钧咬着烟,头也不回地问同事:“怪,电脑里怎没录入周建明?”
同事不以为然:“没入?搞档案那人忘呗。以前也经常漏人,咱给录入进去不就成。”
忘录?哪就这巧?
邵钧啃着烟卷儿,歪头盯着桌上周建明摞档案……
说:“法院就不能判错案?”
顺子说:“这种案子,只见过有背景有钱有势人被法院轻判,还没见过谁被重判!这种人都他妈该杀!”
胡岩特认真地说:“看着就不像。以前进来那俩,跟这个周建明,样吗?犯花案子人,就不是这个脾气性格人。”
“搞小孩儿,其实都不算男人,那玩意儿不行,才拿小孩下手,都是阳痿,心理变态!……”
胡岩小声咕哝着,对自己判断十分自信。
就因为这回牙刷事件,七班牢号里着实消停几天,没人敢冒然动这个周建明。
管教们也发现,3709号犯人,只要没人惹他,他也不挑事儿;没人跟他说话,他能整天不讲句话,绝不主动搭理旁人。
只有七班班长老盛盯这个周建明时候,眼神有点儿不对劲,眼底发红。
老盛以前也是道上混,东北人带过来,跟过不少人手下,做过活儿,收过钱,也蹲过不只次大牢。这类人都眼贼,心狠,而且手黑。他没亲自出手修理新来犯人,并不代表他能忍下这口气,只是没找到机会。所有人都知道,周建明这事情还没算完。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快个月过去。
胡岩虽然有时候比较贱,但是这人确实心思细致,敏感,会看人,第个就看出来。
就从那天开始,胡岩看周建明眼神,那就不样,滴溜溜地,带拐弯儿……
罗强后来说邵钧,狐狸都能看出来,你忒长这对吊梢儿小猪眼,就是摆设?就是勾搭人用?你怎就看不出来?!
邵三爷也不是傻,他也觉着不对。
新来犯人对牢里各种把戏轻车熟路,不是头回坐牢。更何况,把周建明押送到清河是配八名持枪特警装甲车。这样儿人绝对是重犯,狠角色,而且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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