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还是那副屌样儿,歪着嘴:“怎着,怕啦?爷还得安排你们俩上外地躲两个月?”
那俩人齐喷他,你这个人民祸害,赶紧滚回监狱被专政机器消灭吧。
邵钧这时候才得空儿,往监狱打个电话。
“田队,邵钧,今天傍晚就回去,明儿值班,你歇着,里边儿没什事儿吧?”
田队长说,哎呦少爷您可回来,您这婚假这快就歇完?
车子从东长安街拐下来,刚进小街,就因为打晃得厉害,被交警拦,以为司机喝高。
交警根本就是邵钧自己打电话叫来,说某某路段某辆车醉驾超速,你们快来抓啊。
司机还想耍个横,头摆,指着邵三公子,跟小交警说:“你拦车?你知道他老子谁吗!”
邵钧句话就给顶回去:“甭管老子谁,狠罚丫!”
邵钧趁这机会,溜下车直接跑路。
年轻把正房熬死,扶正,以她这个年纪在电视台二线主持人里混个观众脸儿熟,这已经是圈中姐妹里很值得风光炫耀归宿。
这天邵钧惹怒他爸爸结果,就是被几个人压在床上,热毛巾囫囵擦干净脸,剥掉裤子,再套上黑色西装,强行塞进车子……
几辆车开过西长安街,路向东行驶。
邵钧坐那辆车,半道儿上就出状况。邵三公子直接从皮鞋里掏出藏好警用匕首,架上司机咽喉。
车里前后两个随从赶紧上手拦着:“三爷您干啥啊这是?赶紧放下!”
监狱里边儿都知道邵钧公子爷身份,平时尊称邵三爷,后来“三”字省略掉,干脆就管这人叫“少爷”。邵钧也不在乎旁人怎称呼他,直呼大名儿他也听着,叫他少爷他也乐呵着,他无所谓,跟上上下下都混成片。
田队说,少爷您才离开几天,您可不知道,罗老二发疯,关禁闭。
邵钧后脊梁从椅子背儿上弹起来,大声问:“你说谁?罗强?”
敞篷车里风呼呼地响,邵钧耳畔都是风声
他头也不回,蹿上另辆车,飞速出城,沿京郊高速方向逃窜……
楚珣开着敞篷跑车,飙着百多公里时速,车上三个人头发吹成迎风飘扬三坨水草……
楚珣哀怨地说:“操,这回是把咱邵叔叔彻底给得罪,钧儿,这可都是为铁哥们儿!”
邵钧说:“又不会告诉爸是你。”
沈博文说:“你爸爸是公安,你当你爸爸傻啊?除们俩还能有谁啊?你跑,回头跟楚珣就被公安抓!”
邵钧点儿都不客气:“前边儿路口给拐弯儿,然后调头。”
前座人掏出手机想打报告,被邵钧脚踹掉手机:“都给老实点儿。”
做老子不仁,别怪做儿子不义,谁也甭想要挟、逼迫,这是邵钧办事儿思路。
用哥儿几个话说,邵三爷脾气就是桂发祥大麻花,他永远跟别人拧着。
他要是能乖乖顺顺地听从他爸爸指示,去结这趟婚,他当初就不会混进监狱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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