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笳把毯子又拢紧些,像是两个人躲在帐篷里说悄悄话。
“
“对啊。”薄玦哭笑不得:“哪儿有这样人。”
“那如果也是呢?”
“你也是吗?”
“就好像每天早上吃东西,”龙笳揉着眉头道:“要是说想要吃爱心煎蛋,在你做饭时候都过去说些废话,就很不像话。”
“很像话。”薄玦坚定起来:“就喜欢听你说废话。”
“倒不是觉得,结婚以后定要更成熟,或者进入个什样新角色里,”薄玦尽心尽力地给他揉着肚子,靠着他胳膊和他对视:“就是有点抗拒,觉得自己明明还没到这步。”
“不是后悔结婚,是觉得结婚,就好像必须更加融入社会,去接受种更……婚姻化生活。”
薄玦微微侧着身,把大半重量都交给他分担,忍不住笑起来:“们好傻啊,像在玩什小孩过家家。”
他把脸埋进他怀里,揉肚子动作终于停下来,声音有点模糊:“虽然弟弟他们都走,咱们也结婚,好像还是……直想过二十出头时那段日子。”
就好像不肯接受三十岁,不肯接受成熟生活,也不肯变老。
着他手背,在阵痛缓解时候轻喘声,继续坦诚着自己:“毕竟都结婚,以前莽撞地方要都改掉。”
他格外珍惜他,还有这段人生唯亲密关系,简直像好学生回答卷子样力求每道题都拿稳满分。
薄玦动作顿,忽然有点走神。
龙笳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伸手把他搂紧,紧张兮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那样?”
薄玦还在走神。
哪怕跟从前样,有时候像只奇怪品种犬类,突然就抱着他咕嘟呜噜出长串奇怪无意义音节,那也照样很像话。
“还有领带和西服,”龙笳压低声音道:“不喜欢成天打领带,哪怕系松也不喜欢。”
“不喜欢写工作报告,”薄玦快速道:“讨厌备课。”
“平时上班时候得绷着脸压人,”龙笳露出无奈表情:“不然就不能服众,但其实就是给家里打两年工而已,忙完这阵子就走诶。”
他们不约而同交换视线,又块把脸闷进枕头里乱笑。
“总是跟自己说,已经到这步,得往前走,老想着停在那会很幼稚。”
“又看见你已经走好远,看就是特别适应状态,会觉得追不上你,又离你很远。”
“但是有时候,好像就是很幼稚。”
哪怕是在学校填表格时候,年龄也会下意识填二十,想想又改成二十三,其实还是错。
龙笳听他抱怨着这些小问题,半晌道:“原来你也在这样想?”
龙笳更慌,语速都变得有点快:“刚结婚没多久,也是在探索阶段,毕竟们好久没有块住。”
“你要是哪里觉得不自在,定跟说,什都好商量。”
长发青年大致有点茫然,过好会才开口。
“好像也是这想。”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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