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笳……”他小声唤他名字,用弹钢琴修长指节解他盘扣。
“喜欢你,喜欢你……”他低低呢喃好多遍,像是想要把从前欠他都还回去。
心口黑天鹅露出来。
是沉积旧伤,是深痕般爱。
薄玦趴在他身上,低头亲那只黑天鹅脖颈,亲他心口,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以前对你点都不好。”
“怎会,”龙笳帮他解着发结,温柔到说句就亲他下:“你就没说过重话,都是虚张声势。”
薄玦时陷进这情绪,侧身去看他眼睛,难过得要命:“你说二十出头那会儿,多对你笑笑,少凶你几句该多好啊。”
“那时候好喜欢你,喜欢到每场演唱会都在看你,那时候什都不敢说,什都怕。”
“你知道你那时候有多耀眼吗。”
龙笳眼睛红红地帮他梳着头发,摘金饰时动作仔细小心,生怕弄疼他。
“怎会呢。”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你不相信吗。”
“不相信自己啊。”薄玦失笑道:“本来和你约好,发生什都要起走下去。”
“后来你打着伞和接个吻,就怕成那副鬼样子。”
“龙笳,后悔过好多次,后来你再来找时候,都不敢把这些话说给你听。”
卸着眼影唇彩,等种种繁琐都忙完,再起贴着面膜倒在沙发上聊天。
但哪怕是素面朝天,照样都打心底觉得对方好看。
比任何人都要好看。
薄玦坐在镜子前,又斟小半杯酒,浅浅抿口。
他其实在婚宴上就有些醉,可也心里惦记着龙笳,舍不得醉太深。
醉意让人更容易释放心底深处被压抑情感,就好像是抽去酒瓶栓塞,任由切倾泻而出。
可是他哭样子实在太好看。
“手机桌面直是你,聊天背景也直是你,每天听到你敲门叫起床时候都要磨蹭会,就是想听听你喊名字,再多叫声就去开门。”
“龙笳,那时候哪里舍得说喜欢你,怕们都犯错太多,连累团里每个人——”
“们怎可以分手啊。”
青年怔在原地,时间血液都烧起来。
薄玦已经醉,任由长发披落着站起身来,脚步不稳,牵着龙笳块摔在婚床上。
“怕们有裂隙以后,会不断加深怀疑,离对方越来越远。”
“怕你去商界,遇到更合适人,然后发觉以前那些全都错得太糊涂……”
龙笳轻吻他额头,俯身把他抱紧。
“都结婚,不怕小玦,什都不用怕。”
薄玦这会儿醉意上来,低低呜咽声,又继续认错。
“你还记得,们分手那天吗。”
男人动作微顿,闷闷道:“不想记得,忘好不好?”
薄玦手轻抚他落在肩侧手,声音低缓:“后来,后悔过好多次。”
“还怕过很多次。”
“怕你真不要,真被伤透,不会再回头多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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