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是遥遥先冲到现场，听苏董说，当时他直接从衣柜里搬出来
个跟你样高
假人，苏董目睹完全程头皮都是麻……”
“哪里！是很可爱假人好吗！
之前画猫胡子被吴医生擦掉
！！”
池霁缓好会儿，又被他们扶
短短十几分钟里，很多事情发生都完全像中蛊样，在操控他灵魂，击碎他所有理智。
霍刃流着眼泪帮他擦脸，不断摇着头低声安慰。
“不怪你，池池，真不怪你。”
他们帮他按摩胳膊肩颈，和他讲这两年发生所有事。
诚实坦白，再也不保留任何信息。
他活动起手腕时还有些费力，发声时先是找小会儿对舌头控制，然后才断断续续地开口说话。
气息很轻，像片漂浮羽毛。
“对……对不起……”
霍刃时间又控制不好情绪，抱紧他埋头颤抖。
“不是，池池，不能怪你，不是你错……”
“师哥，你醒啦？”
池霁沉睡两年半，声带肌肉都太久没用过。
这会儿他努力地想发出点什
声音，跟小人鱼被毒哑似得想伸手捂喉咙，又着急又有点委屈。
大伙儿强作成熟镇定两三年，现在也顾不上太多，轮流猛抱阵都舍不得松手。
“先喝点蜂蜜水，不急不急，慢慢来。”
池霁语言功能还没有完全恢复，窝在他们怀抱里很认真听，偶尔也会忍不住笑起来。
“谢敛昀偷骨灰时候，直接去给他联系最好精神科医生，”薄玦闷闷道：“谁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
梅笙遥坐在旁边帮忙梳头发：“玦哥你平时得保留点想象力。”
池霁歪头看向谢敛昀，眨眨眼表示询问。
某人扶眼镜偏头看窗外：“假，没那种事。”
他慌乱好像是回到从前不满二十岁那会儿，时间什话都想和池霁说，什都堵在嗓子眼里。
池霁努力控制着手去轻轻拍他背，目光久久地看所有人，像是想把他们所有人样子都记住。
“……知道，”他说句话都要停顿很久，却还是固执地想把话完：“那个……人，是……故意……要，看……那些……”
“不……不应该看……”他努力想解释当时发生什，红着眼眶想解释清楚：“对……对不起……当时……像着魔样……”
在坠落那秒，他突然才清醒过来，可是已经来不及。
霍刃快速找个新杯子，调好以后先自己喝口确认是温，然后才喂到他唇边。
池霁被大家围在中间，边喝边眼眶红红吧嗒吧嗒掉眼泪。
“不哭不哭，醒就好……”薄玦心疼得不行，伸手帮他擦眼睛，搂着池霁揉头发：“大家都好好在等你，没事啊池池，别害怕。”
梅笙遥挤不进去，趴在旁边床沿上看着他又唤声：“师哥，你慢点喝，等会再给你泡。”
等小碗蜂蜜喝完，池霁才终于缓过来点，脸上渐渐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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