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给刃刃听这些。”
薄玦再开口时，声音都是哑
。
“医生说他还在恢复阶段，暂时不要刺激他。”
“等过两个月，演唱会结束以后，
们再给他这个文件。”
谢敛昀靠着长桌，把那根被按灭烟握在手里，许久都没有吭声。
时间还没有到。
他们要把他说过每
个字都听完。
“只不过是被刺激
两下，这就撑不住……还准备十几个那样包裹呢。”
音频里韩渠，是以享受般口吻在叙述他做过所有事。
就好像在炫耀他是如何杀死只猎物。
“也不过就带着节奏骂几个月，自己受不住，得抑郁症。”
“抑郁症得，他那帮哥哥倒是天真，把他护在怀里什
都挡着，不让他知道外面发生什。”
薄玦脸色惨白地看向谢敛昀，双肩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谢敛昀伸手按住他，冷冷道：“们要听完。”
眼泪已经在青年红眼眶里蓄太多，好像眨眼就会尽数流下。
“许乐，说过，有些事你没有必要掺和。”
“你做什？！！”
“点简单提防。”
“能接近那个小畜生，还费尽心机和老子坐同辆车，可不是说两句好话就能对付。”
谢敛昀垂眸听着，半晌都没有再动过。
与此同时，互联网已经炸成片，乱到微博服务器再次宕机。
时
然道：“那什，抽根烟。”
“嗯，你抽。”
他以并不娴熟方式给自己点根烟，深深吸口。
烟雾强劲到像是团麻絮被强塞进肺管子里，扎他胸口都在疼。
薄玦安静地看着他，半晌侧过头，往远处监控里还在沉睡池霁。
他以为他心理素质足够好，能听完，能受得住。
并没有。
他实在太高估自己。
“先存好。”谢敛昀起身时侧着身，不想让薄玦看到自己此刻表情。
“龙笳那边在收网，们先等他消息。”
所有在葬礼以后被刻意封存痛苦都被挖出来，血淋淋全部摊开。
让人窒息到像困在笼子里。
他们默不作声地听完所有。
血液和神经都好像在被彻底熔断，感觉不到空气和呼吸存在。
音频结束以后许久，房间里都片静默。
薄玦努力控制着，却感觉每句话都在剜他心脏。
他们和霍刃早就谈过，每步计划都谈过。
韩渠利用舆论杀池霁。
他理应被千万倍反噬回去。
这段音频会在最合适节点里公之于众，但不是现在。
薄玦已经在闭着眼深呼吸控制情绪。
……
“那不如说得更清楚点。”
笑声实在太刺耳。
“池霁啊，被手下搞好几回。”
“行。”谢敛昀只抽口就摁灭烟头，对着文件摁下鼠标。
“听吧。”
前面二十几分钟都是无意义脚步声和对话声，被很快跳掉。
直到脚步声开始变沉钝时，两人瞳孔紧。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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