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电梯内，门
打开竟是裴如也。
霍刃正思索着事情，抬头瞧见是他，眼中扬起笑意。
“老师。”
“顺路。”裴如也单手插兜，摁
去十六楼
按钮。
“
在想个新计划。”霍刃压低声音道：“和天团计划可能会有样收益，但投资和运营成本都会低很多。”
“普通人——也配有那种机会吗？”
霍刃瞥他眼。
“你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
傅明年眼睛忽然亮起来。
就好像是再次被认可和引燃压抑太久野心。
“傅明年。”
少年打个激灵，站起来快速地应声。
“再练习两年。”霍刃披上外套，侧头看他眼：“你古典乐基础太差，写作量也根本不够。”
傅明年隐约听见话外之音，下意识道：“两年之后呢？”
“也许会有个机会。”
“那确实是个好机会。”
“拥有更精致突出容貌，哪怕是被抓拍个短短瞬间，都可能因为样貌走红全网。”
“这个赌，你肯把皮肉骨头都倾注上去，说明你对自己也够狠。”
傅明年尽力维持着这个对视，心里却也清楚对方身份和重量。
他呼吸几秒，如实道：“因为选择并不多。”
想让自己作品被无数人知悉铭记，只有个途径，就是红。
红，接触更多渠道，争取更多资源，步步用尽所有力气往上爬。
然后被这个世界看见。
霍刃把几件旧物都还给他，没有评价那几篇作品是好是坏。
傅明年唯独在捧着自己五线谱时，才会用小心翼翼眼神看着他。
“现在CORONA行程太满，可能顾不上这件事，但是如果……”
裴如也瞥眼摄像头。
“办公室有好茶。”
霍刃并不买账：“想吃烤松饼。”
男人侧目道：“最近胃口大？”
霍刃再度在助理陪伴下往前走，身后传来少年清朗声音。
“可以等——”
“等多久多可以，”
“只要它在！”
霍刃没有回首，只背对着他挥挥手。
“也许没有。”
霍刃淡淡道：“选择权在你，不过是又个赌。”
傅明年没有追过去送他，而是怔怔地看好久。
“霍先生。”
霍刃停下脚步，再度转身看他。
他不是主角，不像谢神那样天生就家底深厚，小时候钢琴都是时都音乐学院三巨头闲着没事教出来。
他不可能再遇到像霍刃那样机会，能够有幸加入磨剑十年天团计划，然后红遍亚洲。
他就是个和公司签十年，不肯认命普通人。
“建议是，不要去。”
霍刃缓缓起身，心里还在酝酿另件事，却没有和他透露更多。
“被霸凌那几段，幻想都破灭？”
少年埋头收好教材和书，小声道：“这个世界太狗。”
霍刃忍不住笑起来。
“整容名额不多，毕竟请都是好医生。”
他俯身向前，凝视傅明年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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