獐子被横着剖开,处理干净内脏以后架上烧烤台。
无烟灶妙就妙在能让烟雾贴着地面爬,再沿
其他人帮着拾掇碗筷桌椅,间或围在灶边烤手烤衣服,龙笳蹲在獐子旁边留神瞧薄玦怎放血剖肉,撑着下巴看就是许久。
三个特种兵出身摄像分头行动去,这边画面太血腥,拍素材也没法放。
“看什?”薄玦挽着袖子在取内脏,虽然次性手套上沾不少血,但双臂白皙修长外套也干干净净,反而不像郊外屠夫,而是医学院里严谨自持薄大夫。
龙笳眼中含着笑意,伸手想帮他把碎发捋到耳后:“跟小薄老师学学。”
薄玦侧头躲,手里那柄蓝岭猎人翻个花,语气微妙:“龙先生,跟前男友还是有点分寸比较好吧。”
“肉不多,但是经吃口感好,”谢敛昀满意道:“够咱们六个分。”
这边霍刃匆匆套件外套长裤过去帮忙拉猎物,薄玦已经磨好刀拿个盆过来。
“来。”
他长发用深蓝丝带系在背后,看着还有那几分法国贵族调调,手中尖刀横着划,从喉间路剖到末端,手法还算熟练地帮忙剥离皮肉。
旁边几只压根没接触过这种工艺,这会儿笨手笨脚地帮忙按着獐子四条腿,像是怕它突然诈尸。
霍刃迷迷糊糊睡着,突然听见破空枪声。
他瞬间弹坐起来,伸手抓遥遥手却扑个空。
下秒又是两瞬枪响,震得远处都有野鸟扑棱棱纷飞而上。
“倒!”谢敛昀拍巴掌:“龙哥好枪法!”
遥遥蹲在旁边掰柴火:“什时候可以吃啊?”
他话里带刺,龙笳却反而心情更好,像是知道对方终于走出来,不再为这个选择伤怀。
“照这说,咱今晚块睡,中间还得竖个枕头表示礼貌。”他意味深长道:“山里风大,吹倒算谁?”
薄玦被呛得脸上红,压着声调凶他:“不睡头不就得,想什呢?”
“睡头吧,”龙笳温声道:“置气归置气,晚上还是怕你冻着。”
某人别开头不看他,脸颊还是红。
等整张完整麝皮剥下来,薄玦拎起来前后看眼:“三个弹孔,前两发打腿和肚子,第三发才穿过眼睛,可惜这张皮。”
龙笳驯服点头:“是技术不精。”
谢敛昀隐约感觉娇生惯养行列里只剩下自己个,试图去帮着生火。
然而霍刃已经把炭火调料都全都收拾好,还在无烟灶上支个铁支架:“姜叔还给带瓶老干妈。”
“不用那个,他哪儿懂做饭啊——烤肉直接刷椒盐撒点孜然,吃得是原汁原味。”
“还没处理呢,等会儿。”
池霁搭帐篷太累,这会儿睡打雷下冰雹都起不来。
其他几只倒是精力充沛,半夜两点在琢磨着搞夜宵吃。
霍刃把自己从睡袋里刨出来,扒在帐篷边缘瞧他们在做什。
“刃刃醒?来搭把手。”龙笳倒拎着两只长腿瞥眼:“这货……是獐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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