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也低头拂开他垂落碎发,低声道:“第次,来。”
然后俯身吻他唇。
他们都知道这个吻是不被允许。
这个人无声无息地陪伴他七年。
从年少狼狈到如今盛名,裴如也知道自己切迷茫慌乱,见过他最无所适从面。
却仍旧坚定炽热,从未改变过。
“如也,”他尝试着呼唤他名字:“……如也。”
男人沉默不答,手掌却微微用力,让他继续感受自己心跳。
几百米外有工人在拆手脚架,叮叮当当敲着锤子,声音被夜风吹散,并不算清晰。
霍刃隐约觉得自己抱着老师太久,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手。
“对不起啊。”他低声道:“还是太依赖你。”
可是手没有被松开,反而被扣更紧。
“如果你愿意相信,”裴如也抵着霍刃额头,引着他手抚上自己胸口:“这里……只属于你。”
“来路上突然想到句,天下没有不散筵席。”
他回避离别,却又明白自己只能接受这切。
“其实,总是觉得,好像没有什会永远属于。”
名气,地位,荣耀,赞誉……
十余万人欢聚也有分别消散这刻。
理解释句便独自回主舞台。
很久以前,他演出时候把耳钉掉在另个演唱会舞台上,曾经见到过曲终人散现场。
不同于施工时嘈杂空旷,那种环境……更有种黑暗岩洞般寂静苍凉。
霍刃路穿过喧闹拥挤工作人员,再度踏上升降台找回去。
幕后是热闹明亮人群,两侧亮着施工拆台用白光,主舞台前已经只剩几盏独照射灯。
它直都在。
他也直都会在。
霍刃深呼吸口气,不想再顾及其他任何事情,仰头想吻他唇。
却被步错开,扑个空。
青年眼睛雾气湿润,有种被拒绝惶然失落。
他心跳沉着有力,永不停息。
“……只要它在,就永远属于你。”
霍刃怔在原地,这刻甚至想抓住每个字藏进怀里。
他从来没有幻想过裴如也这样面。
他惊愕地抬头看他,瞬间眼角发红泪意上涌,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应。
分离总是寂静昏暗,犹如并不被期待黑夜。
裴如也懂他心中藏着太多不安,抱紧他许久没有开口。
“老师,”霍刃陷在他怀里涩声道:“确实很需要抱抱。”
人理智时反而容易看不清前路,也无法准确占卜吉凶,很容易胡思乱想。
他庆幸自己可以暂时在他胸膛里躲会儿。
深红色长灯只能照亮狭窄隅,其他地方都已经尽数浸入黑暗中。
他独自站立在干燥微冷夏风中,半晌才转身准备回去。
却撞进温暖怀抱里。
“嘘。”裴如也清楚监控已经关掉,陪他隐在角落黑暗里:“怎来这里?”
霍刃怔刻,先是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人,然后才在寂静中放松下来,开口时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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