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也眉头微皱，认输般笑着叹
口气。
“……明天。”
“明天就回来。
裴如也凝视着高空之下
夜色，半晌才道声好。
他们和对方许久未见，情绪都难以捉摸。
难得聊几句，全是例行公事工作汇报。
“祝你们演出成功。”裴如也深呼吸两秒，准备把自己刚才布置
流阵容告诉他。
他要让霍刃踏实演出，没有后顾之忧。
“胡。”江烟止微笑道：“转账还是现金？”
“靠？！再来！！”
霍刃扭头看向战意正酣四个长辈，拿着电话去稍微安静些角落。
他看见裴如也这三个字时，心里微微泛着烫。
“裴老师，是
。”
“阿周，跨年演唱会替盯下灯光舞台，分公司可以——”
四五个电话打完，他略微松口气，挂念却不减反增。
也不知道那小孩最近有没有再胃痛过。
过十分钟，裴如也把电话给姜恕拨过去。
这只是为报备对接，他这样说服自己，不会多问其他事情。姜恕正在跟戚鼎和江烟止他们搓麻将。
思忖再三，还是决定不回国带皇冠跨年演唱会。
他投资入股SPF，和姜恕合力把CORONA打造壮大，原本过去几年主心骨都放在这上面，推掉许多合作机会也并不后悔。
CORONA会成为代神话，这是他和姜恕都清楚事情。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那个小孩有师生以外心思。
隐秘，细微，还带着暖意。
还没有等他开口，霍刃那边忽然没有声音。
电话里出现五六秒空白。
裴如也下意识地隔着电流音找他呼吸声，但听筒里只有模糊背景音。
“老师，”少年闷闷开口：“你什
时候回来啊。”
熟悉两个字响，像是贴着心脏被接稳放好。
裴如也呼吸顿，语气仍维持着平静。
“嗯，来确认演唱会事情。”
霍刃垂眸嗯声，项项和他汇报。
从节目最终调整，到SOLO秀时准备配合道具灯光，再到最近所有成员练功情况。
少年声音平缓清沉，没夹杂什情绪。
霍刃抱着流程表坐在旁边写便签，听见手机铃声时随口提句。
“叔，电话，递给你？”
姜恕压根没想到自己会连输四把，这会儿打都急，头也不回道：“谁电话？”
霍刃探身看眼，停半秒才道：“是裴老师。”
“你接——肯定是确认演唱会。”姜恕把东风扔出去：“那个你熟。”
裴如也向谨慎细致，对自己内心也从不忽略，最后选择通过距离来淡化问题。
但不管怎说，这也是小孩开第场跨年演唱会，规模大流程复杂，靠卫戒个带底气不够。
男人坐在办公桌旁沉默许久，给合作密切好友打几个电话。
“老董，拜托你再给他们带下流程，红馆那场，没回去，有几个业务没谈完。”
“对，这边估计要忙到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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