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
给你杂志社报刊社
电话
？”姜恕轻巧问道：“或者警察局局长手机号？刚跟那哥们吃过饭，电话名片这儿都有。”
“你不能——”张武
把抹开脸上纸片，涨红脸道：“你凭什——”
“知道他们会做什吗？”
姜恕蹲
下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怜悯神情毫不掩饰。
他清楚这人渣压根看不懂合同里繁缛条款，脑子里只认钱这个字。
多什都不用解释。
“——你们少拿这种鬼话来糊弄！”张武慌得已经开始不住想挣开他，却被气场压迫整个人都像矮截；“当明星怎可能没有钱！他怎可能还——”
姜恕突然松开手，任由那男人失去重心连人带椅子栽倒在凳子上。
他站起身，随手拿沓票证账单，叼着烟如同赌场老客般往张武伸上甩。
“是——是啊。”
“话就撂在这，”张武虽说没什底气，还是粗着嗓子耍赖要钱：“霍刃那小子不把五百万交出来，回头就曝光给媒体和警方，把你们公司和他那个不孝子都挖个透！”
姜恕慢条斯理抽着烟，单手取墨镜，鹰隼般锐利眼睛扫过来。
张武瞬间撑着椅子往后退，金属椅脚刺在瓷砖地面上发出尖锐声音。
姜恕抽份合同出来，直接甩在他脸上。
“还有他抢走家里房产证这事……”
姜叔偏过头吐口烟，压根像没看见他。
张武倒也是习惯被人当成疥虫，索性也不装，拧着脖子道：“您不理没事，这小孩工资得归吧？”
“他现在怎也是个大明星，连演唱会都开，家里缺钱漏窟窿总该堵上吧？”-
2
“他们会假模假样采访你，然后去赌场刮干净你底细，哪怕你躲到国外去，也照样会扛着摄像头拍你在哪里。”
“你觉得……赌场那些人，看不看得到？”
“行程费。”
“培训费。”
“误工赔款。”
“违规违约金。”
张武慌乱地想要坐起来，却被花花绿绿账单甩满脸，狼狈地不成样子。
SPF开公司这多年，碰到类似事情早就有好多桩，根本不差这件。
合同银行流水甚至连指印都早就备好，说辞都准备过三套。
“霍刃你儿子是吧？”
姜恕单手撑在桌子上支起身子靠过去，张武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却被他攥住破破烂烂衣领。
“你是他爹，你来给他出这笔违约金？”
张武为讨债不惜逃到乡下老家，住在破木棚子里觉都睡不好。
转头大晚上摸出去找老亲戚蹭饭吃时候，发现他家孙女拿是自家儿子海报。
张武都以为是自己当初被灌粪汤灌多才有这出。
他赌又戒，戒又赌，早就精神涣散草木皆兵。
“你家儿子都成大明星，还来乡下玩什？”老亲戚也是刚搬回来养老，笑着开他玩笑道：“当大明星他爹特烦是不是？天天街坊邻居敲门要签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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