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知道这问题可能不会被回答，也已经做好
道歉
准备。
裴如也没有立刻回答，还在玩游戏。
他没有让他走，少年就保持着低头姿势，
动不动。
等六分钟过去，裴如也才收手机，反问道：“CORONA收是什
？”
“偶像。”
霍刃道声谢谢，转身往回走。
刚转角走没多久，楼梯口传来手机游戏叮当音效声。
霍刃有种熟悉预感，加快速度走过去。
裴如也抬眼看他眼，颔首算是打招呼。
霍刃鞠躬道：“老师好。”
工作人员在帮忙量腿围腰围和臀围，快速报着数字。
“小朋友
跟你说啊，你现在绝对不能节食，别搞得身体垮掉最后什都没有。”医生语重心长道：“睡眠也要跟上知道吗，补剂不能不吃。”
等抽血结束，他朋友们已经去化妆间，门口没什人。
BOB把他拦住：“你是明天批次，今天化妆师和摄影师有点忙不过来。”
霍刃听话点点头，问道：“明天还是按着老课表上课吗？”
拥有种种好处：“你们资质潜力都非常不错，会被录入为SPF今年种子选手，日后在组合或者单人方面……”
方框里海报光影绚丽，每个艺人都妆容精致笑容骄傲，仿佛是早已被眷顾命运宠儿。
霍刃看眼玻璃墙上自己，再次深呼吸。
他们被带去拍照签合同，然后做体质测试和平面测试，四五个助理抱着文件袋忙前跑后，协调着好几个房间工作人员。
男孩们脱鞋袜外衣再度称重，电子秤毫无感情语音播报数字，音量还被调大到最高点。
“偶像是什？”
霍刃表情有瞬空
“嗯。”男人似乎在等人，靠着栏杆站姿懒散，长腿线条干净利落。
少年往前走几步，又退回来。
他很少主动接近别人，此刻却还是绷着口气，低低开口。
“裴老师，想和您请教个问题。”
“最后轮考试，到底以什为准？”
BOB摆手道：“这个月暂时没有课表，自由选课，不打分。”
“过年左右会出最终结果，你加油。”他拍拍霍刃肩。
“以什为筛选参考？”霍刃下意识问出口。
“这个啊，其实级别不够，这事还真不清楚，”BOB挠挠寸头：“听卫老师他们说最后开会定？”
“哦对。”他叮嘱道：“从这周开始，每个星期姜叔都会跟你们约谈，绝对绝对不要迟到。”
“池霁，身高177，体重105。”医生示意他去旁边抽血：“需要增肌，明天会有定制饮食方案发到你邮箱，记得查收。”
几个人陆续测完，终于轮到霍刃。
“身高，178，体重，97。”医生有点纳闷：“不是都叫总务那边给你补剂吗，怎反而还变瘦？你在节食？”
霍刃摇头：“没有。”
旁边男生这会儿都崩溃：“他怎还变瘦！！长身体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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