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太妃急道:“若不赶尽杀绝,只怕后患无穷!”
阮不奇甩开她手,跳上屋檐。她终究忍不住低头对檐下之人说:“你和岑煅真不样。姐姐,说到底,你与太后,彼此彼此罢。”
瑾太妃被她这句话气得发抖,紧紧攥住拳头,忽觉手上有异,低头瞧,是指上枚指环竟不见。
阮不奇对这皇宫毫无留恋。她去德政殿找到岑煅带来人,将士带她去马厩,护送她出宫,告诉他明夜堂其他人已经离去。阮不奇抹把头脸雨水,冲进密密雨帘中。
内外两城城门紧闭,她亮出岑煅西北军军牌才得以通过。守城士兵穿着飞龙营服饰,阮不奇心知是建良英说服三营守军,齐齐倒戈,站在更“正义”岑煅这边。
,跳上房梁后翻越落地。白绫被高高拉起,太后身体悬吊在房梁上,拼命地挣扎。她舌头渐渐突出,尿水滴落,没多久彻底软手脚。
阮不奇没有回头,她其实挺怕上吊而死之人眼睛。她把白绫系好,拍拍手掌:“事儿结束,走。”
殿外隐隐传来喧闹之声,她凑在窗边听,有内侍在宫中奔走尖叫:“官家退位——官家退位——”
推窗再看,外头禁军已经撤走,重新出现士兵里有些阮不奇熟面孔。那是岑煅从西北军带来人。
阮不奇松口气,跳出窗外。瑾太妃忽然拉住她:“不奇,你事儿还没做完。”
她无暇细想这些事情,只想立刻回到明夜堂,与章漠等人会合。
抵达明夜堂,阮不奇才进门便闻到股血腥之气。明夜堂帮众人人面色紧绷,阮不奇吓坏:“谁受伤?谁伤呀?!”
她路跑进后院,先看见是坐在厅中浑身缠满布条沈灯。阮不奇把长鞭插在腰带上,狂奔入亭:“灯爷!”
沈灯问她是否顺利,阮不奇飞速把事情说个清清楚楚。她偷瑾太妃枚指环喂进太后腹中,这是瑾太妃杀太后证据。为明夜堂留这样个尾巴,实在是章漠不敢完全信任庙堂之人。若他日岑煅为难明夜堂,明夜堂至少还有可以钳制岑煅东西。
当然,
阮不奇:“做完呀,不是已经杀那漂亮太后?靳岄说,让少开杀戒,但太后不能留。太后是广仁王宋怀章表妹,若是留着,说不定会把广仁王叫来给岑煅添麻烦。太后如今是知道自己儿子做不成皇帝,气得z.sha。广仁王就算知道岑煅当皇帝,他也没啥可说。”
谨太妃指指被捆着扔在旁内侍与宫女:“他们,你得解决。”
阮不奇站定:“他们也欺负过你?”
瑾太妃:“这倒没有。但你到这儿来,你得听吩咐做事。”
阮不奇哈哈笑,飞快摸把瑾妃脸:“这位姐姐,你弄错吧。天底下能吩咐阮不奇做事人只有堂主和靳岄,你算老几?听好,不乐意杀人,谁都没法让动手。他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不喜欢,把他们赶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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