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灯扔下两位报信内侍尸身,远远眺望鸣天楼。陈霜跃上宫墙,抄出怀中竹笛,高声吹响。这是个给明夜堂帮众警示,众人应当亮相,护住德政殿,以确保岑煅等人切顺利。
但沈灯如今真正担心,是明夜堂人可能无法离开皇宫。
“禁军统领叫什?”他问。
“司徒歌,他过去是禁军校尉,岑融称帝后擢升他为禁军统领,他是岑融人。”陈霜跟在沈灯身后往德政殿方向奔去,宫中禁军数量众多,他也不禁担忧起来,“灯爷可还记得每年元宵节,负责从宫中射出燃火金凤禁军?那便
“三哥,真是你杀爹爹?”岑煅压在他耳边问。
岑融气得浑身发抖,那玉玺几乎拿捏不住:“那是杨执园胡说八道!”
岑煅长长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声音说:“果真是你。”
岑融又惊又怒,恨得咬牙:“岑煅!!!”
两人扭打中,玉玺忽然脱手而出,砰地砸在地面。地面用石板铺就,坚硬无比,玉玺登时裂作大小两半。
是每年除夕清晨,从寺中请来高僧,亲手敲响第声。
新容扶着隐隐作痛腹部坐倒在地。内侍们惊慌跪地,瑟瑟发抖,哭着哀求:“圣人饶命……”
新容闭上眼睛,她听见钟声余韵仍在宫中回荡。这已经足够警示宫中所有人,宫内有极大变故发生。她强行闯入鸣天楼,敲响鸣天钟,能做也仅仅到这儿为止。
“去……悄悄,尽快把尧儿带到鸣天楼,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路上若见有人拼杀,便绕路而行。”新容抓住宫人衣襟,流露出前所未有凶狠模样,“若不能把尧儿带来,定令你做鬼也不安乐。”
德政殿内所有人也都听到钟声。
岑融失声大笑:“好哇!这下谁都别……”
众臣尚未反应过来,斜刺里忽然冲上个人。他把扯走案上退位诏书铺在地上,抓过两半玉玺合为体,毫不犹豫,重重按下!
朱红色大印落下,诏书已成。
连串动作太快、太出乎意料,就连乐泰与岑煅也呆住。岑融双手被拧得发痛,上身压在案上,他血红眼睛狠狠瞪着握玺人,如同濒死野兽般嘶哑长吼:“纪春明——!!!”
电光慑亮整片天空,钟声已经彻底消去。
大臣们面面相觑,钟声混杂雷声,震得众人耳朵脑壳嗡嗡作痛。岑融失声而笑:“就算你们能逼在这退位诏书上盖印,也得看你们能否走出这德政殿!”
他左右环视,看着吏部与礼部尚书恨声道:“待你们不薄,你们竟……”
话音未落,他趁众人不备,把抓起案上玉玺高高举起。乐泰大惊:“官家!”
“不必再喊官家。”岑融已经隐隐听见外头冲杀之声,他笑道,“禁军已经来,且看……”
手腕忽然痛,岑融扭头便见岑煅抓住自己手腕,力气大得能将他手臂拧断似。“岑煅……你!”岑融与他顽抗,众臣不敢上前,岑煅眉头微拧,死死攥住岑融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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