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人!”马上将领怒喝,“乃骁虎营校尉……”
朱雀大道中央,位身
若是谨太妃真对太后下手,只怕官家也已经受制于人。
新容抢过内侍手中雨伞,冲进大雨之中。她跑几步,忽觉腹中沉重,不敢再动,忙拉过两个内侍低声道:“你去寻禁军统领司徒歌,告诉他官家有难,立刻援救!你速去找匹马儿,出城,去找守军!”
两位内侍白着脸匆匆离开。新容踟蹰片刻,撑伞回头,扶墙快走。
雨雾之中,房顶影影绰绰,两条人影。陈霜问沈灯:“靳岄是不是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圣人?”
“嗯。说是与他姐姐乃旧相识,又帮过他。”沈灯眯起眼睛,“不必管她,任她回宫吧。”
跟母后说句话便走。”
谨太妃怔,不敢阻拦,生怕被她看出不妥,新容行动飞快,已经转入寝室内。
床上垂挂纱帘,隐约可见其中之人正是太后。新容低声问:“母后,可是身子不适?”
纱帘之后,阮不奇藏身被中,双手卡在太后后颈。太后不敢出声,全因她衣裳被阮不奇剥个精光,背上抵着冰凉刀尖。自己若是出声,不仅丑态尽现,命也可能立刻交待在这十来岁小恶鬼手中。新容只带个侍女进入寝室,念及她腹中还有龙子,太后踟蹰不定,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开口。
阮不奇在她身后出声,嗓音低沉,跟太后极为相似:“只是困,你走吧。”
陈霜:“若她再去求援……”
沈灯笑道:“她如今不过是个有孕妇人,行动困难。除禁军、守军,还有什能求援?只要你把求援之人拦在宫门,便无人知道宫中发生什。”
雷雨成为天然掩护,宫内禁军虽不停巡查,但视野受限,耳中尽是雷声雨声,这大大方便他俩活动。假扮作禁军而潜入宫中明夜堂帮众不止这几人,只是各自隐而不发。除非必要,章漠和靳岄都叮嘱,切都让岑煅人行动为先。
两人掠过房顶,追那两位内侍而去。
梁京内城,朱雀大道。往日热闹街上空无人,雨水疯狂流淌,耳中除雨声便是雷声。匹马儿从道上奔来,忽地停住,马上之人勒紧马头。
新容又走近步:“母后,尧儿今日说想你,晚上带他来看你可好?”
阮不奇想起岑融孩子单名个尧字,便应道:“好。累得很,你不必陪,回吧。”
新容便退出去。她与谨太妃告别时说起儿子吵闹,言辞平常亲切。待离开慈宣殿走入长廊内,新容忽然站定,深吸口气,抓住身旁宫人胳膊。
“苏良,速去找皇上,太后出事。”她低声道,“尧儿近几日生病,母后不会让他冒雨去见。且她最不喜谨太妃,又怎可能在自己入睡时任由太妃呆在身边。如今时辰,官家应该在德政殿,你把话原原本本告诉官家,他会懂。”
宫人冒雨跑走。新容坐立不安,脸色渐渐惨白。她扭头看向德政殿,眼中掠过抹惶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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