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握着靳岄手,因为疼也因为激动,满头是汗,黑绿双色混杂眼睛里如同燃起火光:“但……不知道他是否真死……射中他,可后来金羌撤兵,岳莲楼和阮不奇把带走……”
靳岄自己都已经忘这回事,难为贺兰砜还直记挂在心上。他握着贺兰砜另只手,贺兰砜忽然发现他手上有咬痕,登时怒目:“谁咬你?”
大夫叹气:“除你还有谁。你从周王坡回来,颠簸快两日,衣裳堵死血口子,和皮肉长在起,不得撕开它?你那时候还没醒,小将军怕你咬伤舌头,用自己胳膊填你嘴巴。哦呦,那血流得,真是吓人。”
贺兰砜有些悻悻。此时伤口清洗完毕,大夫举着烧热火钳,预备烫那伤口止血。靳岄捧着贺兰砜脸:“看着,看着就行。知道你疼,你乖乖,忍不住就喊出来。”
烧焦气味从肩上冒出来,大夫边忙碌边说话:“好在没伤到筋骨,静养两个月也就长好,别动啊别动别动……”
,贺兰砜立刻被章漠等人送回封狐城。
他受刑伤已经基本痊愈,拉弓射箭没有问题。但贝夫人千叮万嘱,连珠箭这种需出大力气,且可能损伤肩骨箭术先不要使用。出发之前靳岄就跟宁元成等人说过,贺兰砜不会听,甚至靳岄劝他,他也不会听。
靳岄在封狐城苦等数日,先是等到大瑀击退金羌军消息,紧随其后便是半身是血贺兰砜。
他吓得脸色惨白,双手哆嗦着撕开贺兰砜肩上裹伤布条。贺兰砜被雷师之那箭刺中肩上要害,因他拔出及时,原本并不太深。可他紧接着便开箭连发,那血怎都止不住,岳莲楼撕干净衣裳才堵住血口。
军部大夫也惊,脱口骂句,立刻命人烧起火钳,准备烈酒。两壶烈酒冲伤口淋下,冲洗嵌在肉里砂子等污物,贺兰砜半昏半醒,被那酒刺激,整个人几乎弹起来。
贺兰砜以前倒不觉得自己是这样脆弱人,但不知为何,靳岄在面前,他便连点儿疼也忍不,喉中呜呜作声。靳岄把他抱在怀中,像对待孩子样,轻抚他缠满沙子长发。
此时封狐城西门戒备森严。风,bao已经过去,苍天湛蓝,雄鹰低飞。守城士兵忽见前方有匹马缓缓行来。
将士们大吃惊,
他疼得喊也喊不出声,扭头看见靳岄守在旁,连那伤口也顾不上,牵着靳岄手:“……为你报仇。”
靳岄眼睛都红,吼道:“躺下!”
贺兰砜乖乖躺下,这时才觉得疼痛难忍,眼里不禁冒出眼泪,狠狠瞪着那大夫。大夫被他狼瞳看得心里发毛,扭头对靳岄道:“小将军,你跟他说说话,别让他看。”
靳岄万分心疼,只恨不能以身代之。“报什仇?”他问。
“……帮你杀雷师之,给你和你爹爹报仇。”贺兰砜疼得呲牙咧嘴,说话含糊不清,“答应过你,高辛人不撒谎,说到就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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