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师之笑声未消,坐骑忽然倒下!
枚黑箭正正扎在马儿头顶,马儿吃痛翻滚,很快断气。雷师之从地上爬起,风,bao中又射来数枚黑箭,他举刀格挡,心中大惊:这些箭全是冲着他身上要害来!仿佛弓手有双神赐双眼,穿透满天风沙,盯准雷师之所在之处。
雷师之并非寻常之人,他就地滚,躲开那几枚箭,却又见五枚黑箭从上至下齐射过来!他再度翻滚躲过,却没能避开五联箭之后枚狼镝。狼镝扎入他腿中,雷师之满心惊愕:他从未见过能连发这多箭弓手,更何况贺兰砜肩膀已经受伤,理应无法再拉开这样硬弓。
这高辛邪狼,宁可不要自己肩膀,不要自己手,下辈子不再使用箭法,也铁心要取自己性命。
雷师之根本不知道为何贺兰砜对自己会有这样大恨意,他不再恋战,也不拔箭,拖着伤腿立刻往随从停留地方奔去。不料背上又是痛:箭镞如尖钉,狠狠扎入他背骨,他差点跌倒在地。
气,打得贺兰砜几乎抓不稳手中长刀。贺兰砜不敢轻敌,勒马后撤,雷师之紧追不舍,再度举枪猛刺。贺兰砜躲避不及,以刀格挡,手腕使出巧劲,卷着那枪尖绕几个小圆。雷师之冷笑,心中却不禁声暗赞,他中途变力,长枪缩伸,黏着大刀刀刃路滑下,猛扎贺兰砜手背!
贺兰砜机变极快,当即松手后缩。长刀掉落,他脚尖踢又把长刀弹起,手指捏着刀柄,往前砍,正正划过雷师之鼻梁!
切不过是两马相交瞬间发生事情。雷师之鼻梁上道血痕,贺兰砜手背被枪尖划伤,同样鲜血淋漓。
面上伤霎时令雷师之想起许多不快事情。他狂怒中抓起长枪朝贺兰砜狠狠掷去,长枪去势凶猛如同野兽,贺兰砜驱马躲避,长枪下扎在飞霄臀上。
飞霄痛得前蹄离地,声长啸,刺破狂风怒吼。
“阿奇
贺兰砜与雷师之终于拉开距离,他自认没有雷师之腕力,投不出这样力道千钧把刀子,立刻收起长刀,解下背上擒月弓。擒月弓沉重稳妥,落在他手里,令他忽然想起点燃鹿头那个深夜。
他没有高辛箭,箭囊中只有双层箭头狼镝。第支狼镝射出去,被狂风吹得偏离方向,落地时扎在距离雷师之极远之处。雷师之仰头狂笑,同样亮出自己黑色长弓,拉弦射箭。贺兰砜只见有黑色影子穿过风沙,飞霄声嘶鸣,他肩膀狠狠痛。
不等那箭继续入肉,在察觉它刺中自己肩膀瞬间,贺兰砜立刻伸手拔出。箭头生有倒刺,他肩上个血口,顿时血流不止。雷师之狂笑不歇,贺兰砜再度拉开擒月弓。
他少年时是烨台乃至北戎最好弓手。他熟悉风速度,熟悉马儿颠簸频率。他用这把弓燃烧过沉寂血狼山,救过心爱之人。贺兰砜颗心霎时沉静,如落入片深潭,风沙掠过他耳朵与眼睛,他呼吸平缓,略略抬高擒月弓,偏转方向。
狼镝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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