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真棒!”宁元成蒙上口鼻,率队冲杀出去。远桑把号角背在背上,骑着马儿紧跟其后,根据宁元成指挥吹起不同声音。
西北军阵法变再变,无奈风沙狂烈,涌上周王坡金羌军越来越多。金羌军身穿硬甲,马儿更是浑身包覆薄薄铁片,不惧风沙。西北军士兵因前几日胜利
生于北戎,章漠等人生活在梁京,都从未见过可怖黄风,bao。风,bao来临之前,岳莲楼和阮不奇打打闹闹跃上刀谷高峰,抬眼便见到天边层重重黑云。饶是两人见多识广,也还是结实吓跳:“那是什!”
黑云和沙尘如同面无法逾越巨墙,被风推送着飞速逼近,那混着黄黑之色巨墙中还有隐隐雷光,令人生怖。强大压迫感有如实质,只看眼也不禁汗毛直竖。岳莲楼和阮不奇手持凤天语和长鞭,对视眼,心知不妙,齐齐纵身跃,跳下山峰。
消息立刻在军中传开。宁元成早有预计,几日前已经命人在周王坡附近用岩石木头搭建防护墙。西北军中将士和马儿每年春季都要见几回这样沙,bao,已然习惯,但高辛马和白原马却从未目睹过这种来势汹汹灾难。马儿乱嘶乱叫,将士们纷纷为他们蒙上眼罩。怒山部队士兵们无法忍受沙尘困扰,难以上马作战。
“金羌定会趁此机会进攻。”宁元成与贺兰兄弟、远桑等人说,“他们善于在风,bao中作战。”
不消半日,狂风挟带黄沙,卷过周王坡。众人用布巾蒙着口鼻,纵使如此,也仍然感觉呼吸困难。风沙打在头脸上,又疼又麻,贺兰砜睁眼去看,连在自己身边宁元成都只能模糊瞅见个身影。
在这狂烈黄沙之中,章漠和岳莲楼仍在周王坡上站得笔直。两人衣角发带被狂风吹得胡乱飞扬,岳莲楼左右手各把凤天语,章漠手持长剑,如同木桩般插在这狂风和乱沙之中,毫不动摇。
刀谷中传来如雷般蹄声。岳莲楼把手指伸入口中,吹响声尖长口哨。
“他们来。”贺兰砜当即跃起,跨上飞霄马背。宁元成在狂沙中挥动长枪,在面铁盾牌上重重击。粗粝巨响中,马儿长吼,西北军列出巨阵,呼喝着朝周王坡压去。他们把铁枪阵从铁鲁达身上拆下,装配在自己马儿身前,以牙还牙,冲向金羌军!
霎时间,周王坡上风声、沙尘撞击声、吼叫声、铁器碰撞声,纷杂密繁,如这方天穹中爆响无数惊雷!
风沙阻拦西北军战士,金羌军鼓作气,以剩余铁鲁达开路,疯狂地涌上周王坡。西北军立刻分散为左右两列,成夹抄之势。金羌军后列传来雄浑号角声,身披硬甲金羌战士在涌上周王坡后化作数个小队,突破西北军包抄阵法。宁元成回头看远桑,远桑扛着长如男子手臂沉重军号跃上马背。她力气奇大,人便可托起这三人才能扛好号角,动作更是利落干净,还未落定,号角声便悠悠响起,仿似巨人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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