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将忽然意识到,这些骑兵作战方式与莽云骑全然不同!那是种粗狂、鲁莽、以生死为目标战斗方式,他们要杀人、杀马,要刺破所有拦路之人胸膛。包围之术还能看得出莽云骑痕迹,但使用武器、杀戮手法,完全是猎兽技巧。以往西北军与金羌作战很少伤害马匹,因为大瑀所产马儿脚力不足,大瑀需要从金羌手中抢马。但今天所见实在与以往大不相同,大瑀骑兵居然开始杀马。
“后撤!后撤!!!”他大吼,“有援兵!!!”
他忽觉胸口凉。枚黑箭刺破他铁甲,透胸而出。领将愣愣抬头望向前方。在铁鲁达与大瑀骑兵混乱战阵之中,有位高大青年身骑黑马跃阵而
见那人驱马冲向当先铁鲁达,单手握持长刀——二十丈!十丈!五丈!
黑马腾身跃起,如龙般矫健!长刀滑过铁鲁达身前枪阵,擦过马上金羌战士铁甲,银星四溅。声嘶哑长吼!黑衣人手腕旋转,长刀飞掠,只见头颅带出三腔喷涌血,铁鲁达上三位金羌战士已成无头尸首。
马儿长嘶,又有两匹黑马左右奔来,速度奇快。马上战士俯身各自抓住铁链头,绊马索飞快移动,接二连三绊倒铁鲁达,马上战士未来得及起身,已被利刃削去脑袋。
领兵将军高举右手,用金羌话发令。号手骑手再度举起兽骨制作号角与战旗。三枚黑色箭矢刺破雪雾,扎入号手旗手额头,最后枚穿过领将手心,仍旋转着扎入他身后位战士心口。
金羌军队霎时大乱。领将忍痛大吼:“铁鲁达后撤!”
但铁鲁达之前追击逃兵,求胜心切,已经入埋伏,被大瑀骑兵彻底截断。领将又急又怒,他看见黑色战马身上并未披着莽云骑标志,况且莽云骑已经全军覆没,无人幸存,此时怎还会有这样凶狠骑军?他来不及细细思索,分出两支小队援助铁鲁达,其余人等守定周王坡。只要他们守住周王坡,后面金羌军就不必再受次埋伏之苦。
然而所有金羌军都被黑色战马上刀客吓住。他们没见过这样长刀,没见过这样狠辣刀法,那根本不是战场上会使用刀术。擅长打猎金羌兵在大刀砍到自己面前时甚至会忽然想起猎熊人身姿。
控制铁鲁达士兵也久经沙场。在短暂惊惧和混乱后他们立刻调整好队伍,铁鲁达们背靠背围成圈,与形成包围之势大瑀骑兵对峙。大瑀骑兵呼喊着金羌人听不懂话,领将忽然察觉,那种粗粝语言和歌谣,他曾在某处听过。
黑箭再次呼啸而来!
铁鲁达士兵们举起盾牌格挡,迅速往周王坡移动后撤。落马同伴被马蹄踏成肉泥,无人敢回看。雪愈发大,烈风疯狂与谷中山壁搏杀,呼吼不断。斜刺里数枚长枪忽然刺出,扎入匹马儿颈脖。马儿吃痛长嘶,跌倒在雪地里。与它相连两匹马立刻被绊倒,时间铁鲁达纷纷翻倒在地,马上士兵来不及爬起来便被大瑀士兵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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