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贺兰砜回去路上,靳岄心里想着白雀关事情,言不发。贺兰砜以为是贺兰金英和他说些什,问道:“莫非大哥不骂,反倒说你不对?”
靳岄:“……你们兄弟俩在各自心里究竟都是什样啊?”
他跟贺兰砜说陈霜所听所闻,得知大哥认为自己只够资格做靳岄随从或马夫,贺兰砜点头大笑,但听见卓卓路追寻不得,在雪原上放声大哭,他沉默很久。
“解决这儿事情之后,们去找卓卓吧。”靳岄说,“她若是想到大瑀来玩儿,们就把她带过来好生照顾。”
贺兰砜心中难过消去几分,揽着靳岄腰:“大哥真没跟你说什不好听话?”
雀关活动过,对地形地貌十分熟悉,更重要是,他清楚喜将军排兵布阵风格,提出许多建议。远桑原本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但见众人聊得热烈,便也凑过去细细地看。她盯着那地图,又回头看沙盘,言不发,默默记忆。
讨论中,靳岄察觉贺兰金英目光常常会停留在自己身上。
夜深,贺兰砜带贺兰金英到军部厢房去就寝。趁着贺兰砜铺床擦桌功夫,贺兰金英低声对身边靳岄说:“对不住。”
两人站在澄澈月色中,时相对无言。今夜元宵,军部外偶尔传来些欢笑之声,士兵挑着飞星灯打闹玩乐,愈发衬得此间寂静。靳岄久久不发言,贺兰砜又说:“你去看过你阿爸?”
“多谢贺兰将军。”靳岄回答,“爹爹得你收殓,保全尸身,子望十分感激。”
“……他赞句。”靳岄笑道,“他说,当日在烨台初见小将军,实在没料到你会跟砜儿有这般牵扯,虽然不习惯也不喜欢,但砜儿中意,便由他去。现在砜儿有这般本事,结交这多朋友,可见你也还算不错。”
贺兰砜怒道:“只是不错?”他低头吻靳岄,补充说:“你分明是天底下第好人。”
两人小声说两句话,在雪停深夜里往家中走去。靳云英离开封狐城之后,她家便无人打理。岑煅命人清理干净,让贺兰砜和靳
“上战场,各有其主,各有所求。”贺兰金英望着飘扬细雪天空和从浓云中露出光华圆月,“此生最大遗憾,是不能与靳明照将军在沙场上堂堂正正地比回。你若怪,也是自然。你若恼恨,尽管冲来。砜儿颗心全放在你身上,他说你是他勒玛,这对高辛人是不得誓言。他会为勒玛而生,为勒玛而死。”
靳岄这才转头看他:“不能原谅你,但也已经不打算恨你。”
贺兰金英露出探问神情。
“其,理解你选择。你当时是北戎士兵,心想当上北戎将军,让贺兰砜和卓卓能够免受屈辱,能在浑答儿和虎将军面前扬眉吐气。你若身为北戎士兵,却去帮助大瑀,这才是怪事。”靳岄慢慢道,“其二,你是贺兰砜大哥。若恨你,他不好过。”
贺兰金英静静听着,良久才应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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