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车笑道:“将军对白霓真是好。”
雷师之笑笑:“她恨。”
昂车怔:“不会吧?见她请你喝茶,也允许锦儿同你玩耍。”
雷师之摇摇头,转话题:“记住,每次见她,都要细细观察她行为举止,有何与往日不同,必须告诉。态度好些,尽量让她信任你,但无论她问你要什,都不能给,她让你捎带东西,全都要给看。”
昂车点头应下。
白霓忽然出声挽留,“只是这个请求或许有些过分,白霓不知将军是否会答应,心中不安,不敢开口。”
雷师之心想这倒是罕见,他有几分警惕和惊奇:“什请求?”
“知道如今边疆战局有变,大瑀和金羌两国都在白雀关列兵僵持。”白霓看着他说,“想知道战局变化,将军可否答应白霓,每日都遣人来跟说说?”
雷师之哑然失笑:“不可能。”
“现在在金羌完全受你控制,又有锦儿,能做得什?自从阮不奇离开,你对监视愈发严密,平时也不允许离开这个院子,雷师之,就这个要求,想知道大瑀、封狐和白雀关,现在是什样子,开战之后又是什样子。请求不算过分!”
***
驰望原上,匹白马风尘仆仆,穿过凛冽风雪。
从古穆拉塞河到驰望原,陈霜已经在这路上奔驰十日。马儿疲惫,他也样疲惫。随身所带干粮所剩无几,他驱马在避风处停下,展开贺兰砜和靳岄所画地图继续细看。冰天雪地中分辨方向十分困难,好在贺兰砜熟悉这条路,细细地标注许多路标。陈霜现在距离怒山部落不到半日路程。
陈霜在地上抓起捧白雪,放进水囊子里,等它们化便喝下冰水充饥。马儿在地里寻找枯败野草,陈霜掰开张饼子和马儿分食。他得在剩下两张饼子吃完之前,至少见到个活人。
风雪稍停,他立刻牵马启程。过条冰河之后,陈
白霓说得激动,紧紧咬着下唇。雷师之极少见她在自己面前流露真实感情,时间犹豫起来。
见他不答,白霓忽然后退步,咚地朝他跪下:“将军,是大瑀人,封狐更是家乡。年迈老母亲如今生死未卜,可相信她定仍活着,仍在封狐等待消息。将军如今是金羌将军,可即便死在金羌,也仍是大瑀封狐人氏,心魂总要回归大瑀。求将军怜悯孤儿寡母,给点儿念想吧。”
离开白霓院子时,雷师之心事重重。他带去随从名为昂车,见他抬手召唤,连忙走近听令。“金羌与大瑀战争若是开始,你常来跟白霓说说情况。不涉及机密,随便聊些战况变化即可。”
昂车不禁愣住,这要求实在太过古怪:“为何是?虽不陪同将军上战场,但将军衣食住行均由负责,怎现在连……”
“身边能说流利大瑀话也只有你。”雷师之说,“两国开战,她心中慌乱,你便当作来陪她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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