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立刻转身扑向贺兰砜。只是才碰到贺兰砜手,两人还未抓紧,贺兰砜便被禁卫拎起来。
“别去……别……”贺兰砜用细弱气声说。靳岄哽咽喊他:“贺兰砜!”
他被禁卫控住,眼看贺兰砜被拖出朵楼。太后随之离去,朵楼中只有皇后和广仁王。靳岄跪行到皇后面前:“新容姐姐,请你
“靳家小将军,靳子望。想要他。”
众人都是愣。
“传闻小将军虽然身子孱弱,却藏有雄浑心机。盛可亮案,还有问天宗事,都有小将军参与。如今赤燕蠢蠢欲动,南境胶着,若有小将军这样人帮忙,南疆战事必定有成。”
岑融眉头紧蹙,低笑道:“广仁王,你还需要靳岄去帮忙?”
朵楼中实则是岑融家宴,在场之人都是与他关系亲近密切之人,言谈随意。可他也没想到表舅宋怀章居然会开口要靳岄,自然立刻回绝。
他便罢。坊间人人都称子望为小将军,你若……只怕会引起诸多不满。”
岑融:“并不打算杀他。”
新容松口气,低声道:“新容再求,求官家饶那高辛人命吧。”
岑融诧异:“为何?”
新容:“此人与子望情真意切,不可分离。子望生坎坷,你身为天子,他又称你句表哥,你遂他愿又如何?官家……”
宋怀章又笑道:“官家再仔细想想?北境有北戎,如今为碧山盟之事要找建良英和官家麻烦。西北军又同金羌交战,如今议和成不成还说不定,岑煅与你不是条心,他统领西北军,只怕你也睡得不安稳。如今南境若是再……啊呀,也发愁,实在是难,太难。”
岑融脸色变化,久久不语。
靳岄跪着往前走两步:“广仁王既然要靳岄,靳岄定当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为您分忧。也请官家允诺,放贺兰砜。”
岑融没有吭声,但靳岄知道他已经有决定。岑融是不可能为挽留靳岄而与广仁王对抗,他不敢,也不愿,更没有对抗之必要。
朵楼中时间寂静无声,只有贺兰砜粗重急促喘息。待城外烟火散尽,官灯纷纷熄灭,岑融起身离开,未再看靳岄眼。
“不成。”岑融抽手,“圣人不知就里,不必多言。”
靳岄就在朵楼中跪着,贺兰砜身受重伤,在地上跪趴片刻已洇出小滩血。岑融盯着靳岄眼睛,发现他双目赤红,那双从来不甘不平眼睛里,头回对自己流露出哀求和恐惧。
他能拿捏贺兰砜生死,他还能让靳岄害怕。岑融心中有霎欢快舒畅,但这种快意很快便消失,他怔怔看靳岄,被心头复杂情绪搅得愈发躁乱愤怒。他成天子,世上所有人都是他臣民,就连他无法收服控制靳岄也必须下跪叩拜。成王喜悦原本应该被靳岄哀求眼神烧得愈发凶猛,但岑融心头没有半分快活。他撕碎那封信。
“官家,”广仁王忽然开口,“能问你要个人?”
宋怀章握着酒杯,下巴抬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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